“我不知罪。”林夏說道,“是李曉傑的人先闖入我的鐵匠鋪,對我動手,我隻是自衛而已,何來聚眾鬥毆,故意傷人之說?”
“你胡說!”李曉傑立刻跳了出來,指著林夏罵道,“明明是你先動手打了我,然後又糾集人手,打傷了我的護衛!你這是惡人先告狀!”
“我何時打你了?又何時糾集人手了?”林夏冷冷地看著李曉傑,“你說我打你,有證據嗎?你說我糾集人手,我的人手在哪裡?”
李曉傑一時語塞,他確實沒有林夏打他的證據,更彆說林夏糾集人手了。
知府大人看了李曉傑一眼,皺了皺眉頭。他知道李曉傑是戶部侍郎的兒子,這次的案子也是李侍郎打過招呼的,讓他“好好處理”。但林夏說得有理有據,他也不好直接定罪。
“林夏,你說你是自衛,可有證據?”知府大人問道。
“我鐵匠鋪的鄰居都可以作證,昨晚是李曉傑的人先闖入我的鋪子,對我動手的。”林夏說道。
“哼,你的鄰居當然幫你說話了!”李曉傑立刻反駁道。
知府大人沉吟片刻,說道:“來人,去青石巷,傳幾個鄰居過來問話。”
“是!”幾個衙役立刻應聲而去。
李曉傑心中有些慌亂,他不知道那些鄰居會不會幫林夏說話。但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等下去了。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去傳人的衙役回來了,身後跟著幾個青石巷的鄰居,其中就有小石頭的王大叔。
王大叔看到林夏,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知府大人問了幾個鄰居,昨晚發生的事情。
王大叔等人雖然害怕李曉傑的勢力,但在公堂之上,也不敢說謊,如實說了昨晚看到的情況,證明了確實是張猛帶著一群人闖入了林夏的鐵匠鋪,而且是他們先動手的。
李曉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這些鄰居竟然敢說實話。
知府大人也有些為難,鄰居的證詞對林夏很有利,他如果強行定罪,恐怕會引起民憤。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在知府大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知府大人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忌憚。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聲說道:“經過調查,林夏確實是自衛,並非故意傷人。至於聚眾鬥毆一說,更是子虛烏有。”
“來人,將林夏無罪釋放!”
李曉傑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您怎麼能放了他?他明明打傷了我的人!”
知府大人冷冷地看了李曉傑一眼:“李公子,凡事要講證據。既然證據不足,就不能定罪。你若不服,可以再搜集證據,另行起訴。”
他心裡清楚,剛才衙役告訴他,有人遞了一張紙條給巡撫大人,上麵隻寫了一個“林”字。巡撫大人看了之後,立刻下令,要他立刻釋放林夏,不得有誤。
他不知道這個林夏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巡撫大人如此重視。但他知道,這個林夏,絕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李曉傑還想說什麼,但看到知府大人那冰冷的眼神,以及他話裡的暗示,也隻能把話咽了回去。他知道,這次是奈何不了林夏了。
林夏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心中也有些疑惑,但他並沒有多問,隻是對著知府大人拱了拱手,轉身走出了府衙。
走出府衙,林夏看到了等候在門口的小石頭和秦老。
“林大哥!”小石頭看到林夏,立刻跑了上來,激動地喊道。
林夏摸了摸小石頭的頭,笑著說道:“我沒事了。”
他看向秦老,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感激:“秦老,這次……多謝了。”
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隱隱感覺到,自己能這麼順利地被放出來,恐怕和這位平時默默無聞的秦老有關。
秦老笑了笑,說道:“舉手之勞而已。林小子,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儘快離開京城吧。”
林夏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次雖然僥幸脫身,但李曉傑絕不會就此罷休,而且他也不想再因為自己,給秦老和小石頭帶來麻煩。
“我知道了。”林夏說道,“秦老,小石頭,多謝你們的照顧,後會有期。”
他轉身,朝著城外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