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到警局時。
肩膀被包紮,依舊血流不斷的男人癱坐門口。
斜眼瞪著沈月舒。
破口大罵不斷。
倆人距離極近。
沈月舒……
陳朝看她冷冷的,淡淡的,平靜到詭異,和當年一樣,絲毫不像受害者的表情。
本無波瀾的眸底,突然燒起興味。
輕笑一聲呢喃,“有點意思了。”
他在男人瞧見他眼睛明顯一亮時,大步向前。
單膝蹲下攥著他衣襟。
一拳砸向麵門。
這記拳頭又重又狠。
隻是一下。
砸得男人口鼻滲血。
瞪著陳朝,嗚咽說不出話。
沈月舒被這一變故驚住了。
見陳朝二話不說又砸下去幾拳,像要不死不休。
顧不得其他。
撲上去抱住他。
陳朝暴戾神情依舊,甚至帶著詭異的興奮。
聲音卻溫柔得厲害,還有顯而易見的後怕,“你還好嗎?”
沈月舒心臟突然像是被掐了把。
“怪我,疏忽了,不該讓你一個人回家。”
陳朝的溫度極燙,和沈月舒截然相反。
這個擁抱隔著衣襟。
隻是一會。
沈月舒仍然感覺身體被燒出了汗。
很不舒服。
卻沒推開。
沈月舒下手不輕,陳朝下手更重。
但他有律師。
沈月舒沒再死抓其餘同謀,把案件主動權轉交給陳朝。
本該磋磨一夜的事。
半小時草草結束。
沈月舒沒提回家的事,主動跟他回了酒店。
抱來藥箱蹲在沙發邊,輕柔為他傷著的手背上藥。
“給你租套房子吧。”
沈月舒搖頭。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