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手機因為亮起屏幕時間太久,隱隱發燙。
像極了陳朝的溫度。
一點點熨燙著沈月舒泛涼的心臟。
讓她鼓足勇氣,重新邁進餐館。
沈月舒被霸陵了。
先是負責菜品屢屢出問題。
被經理一貶再貶,貶到做基礎宰殺清理工作。
再是不止宰殺清理,就連許久沒做過的刷盤子,也被劉明丟到她身上。
第二天情況沒有改善,還多了不少暗處的推搡絆腳。
手肘膝蓋傷口不斷。
第三天。
沈月舒最後一個下班。
被鎖進更衣室一夜。
第四天。
沈月舒跑去洗手間換衣服。
不過剛好。
洗手間擠進大批人。
為首是劉明。
身後跟著六七個唯他馬首是瞻的幫廚。
沈月舒在他們逼近時步步退。
退無可退時,哢嚓一聲。
掌心死死握著的彈簧刀出鞘。
鋒利刀刃沒嚇退幾人,反惹出他們嬉笑不斷。
說不清的怒火不停攀爬,隱隱和與日俱增的畏懼並駕齊驅。
她深吸口氣,顫聲說:“我對你沒有威脅。”
沈月舒想了四天。
怎麼都想不明白。
就像陳朝所說。
成年人不是十五六的少年少女。
根本不可能因為點情緒問題,把寶貴時間浪費在彆人身上。
尤其是在餐館裡埋頭討生活的普通人。
所謂看不順眼壓根成立不了。
思來想去。
突然和她過不去,隻能是因為她對他產生了利益上的威脅。
她嘗試解釋,“我隻是個刀工師傅,才來不到三個月,甚至還沒有轉正。你不一樣,你是助廚,再熬兩年,足夠晉升主廚。你有人脈有資曆,我們倆未來的路,完全不一樣。”
沈月舒想問清楚。
他為什麼和她過不去。
但劉明明顯沒解釋的意思。
她在幾人肆無忌憚繼續上前時開口,“給你表哥打電話。”
劉明嘿嘿笑,“打電話乾嘛。”
“讓他告訴你,我和陳朝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