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毒藥。”
張塵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如同九幽之下的寒風,吹得趙秀娥靈魂都在顫栗,“這是一種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引子。每個月若無我的獨門解藥,你體內的真氣便會逆流,萬蟻噬心,血肉一寸寸腐爛,最終化為一灘膿水,神仙難救。”
他蹲下身,拍了拍趙秀娥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惡魔般的微笑:“當然,你也可以把它當成一條狗鏈。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養在趙家的一條狗。”
“趙家,還有那個省城陳家,所有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做得好,每個月我都會按時給你解藥,讓你多活幾天。做得不好……”
張塵沒有再說下去,但那森然的殺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趙秀娥徹底崩潰了!
她縱橫江省大半生,何曾受過這等屈辱!可手腕被捏碎的劇痛和對死亡的無邊恐懼,早已將她那點可憐的尊嚴碾得粉碎!
“我……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
她涕淚橫流,狼狽地磕著頭,聲音嘶啞,“求求你……給我解藥!我一定當好您的狗!”
“很好。”
張塵滿意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轉身悠然離去。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趙秀娥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就被更深的恐懼所取代。
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那幾個還在昏迷的手下,又看了一眼唯一一個因為站得稍遠而沒有被波及,此刻正瑟瑟發抖的黑衣人。
突然,她眼中凶光一閃,用那隻完好的手,閃電般地奪過那名手下腰間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捅進了另一個剛剛悠悠轉醒的手下的心臟!
“噗嗤!”
鮮血飛濺!
那名手下眼睛瞪得滾圓,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對自己下殺手的,會是自己一直效忠的婆婆。
“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趙秀娥聲音沙啞地對那個唯一幸存、早已嚇傻的手下說道,“你如果想活命,就知道該怎麼說。否則,他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那名手下嚇得魂飛魄散,瘋狂點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秀娥這才拖著一條斷臂,帶著滿身的狼狽和殺意,回到了趙家在江城的一處秘密彆院。
“廢物!一群廢物!”
趙家家主,一個麵容威嚴的中年男人,聽完趙秀娥添油加醋的彙報後,勃然大怒,將一個名貴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你說你們在路上遇到了仇家?連一個趙倩都帶不回來?!我趙家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趙秀娥低著頭,任由家主斥罵,心中卻是一片冰冷。
她咬著牙,將早已編好的說辭說了出來:“家主息怒!對方實力太強,我也是拚死才逃了回來。而且,李衛國那個家夥,擺明了要護著他侄女,我們總不能在市長的家裡強行動手,那會給我們趙家惹來大麻煩!”
“麻煩?!”
趙家家主怒極反笑,“我告訴你,省城陳家的那位少爺,三天後就要親臨江城!他點名要見趙倩!要是到時候交不出人,那才是天大的麻煩!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三天之內,必須把趙倩給我毫發無損地帶回來!”
……
張塵回到林家彆墅時,發現客廳裡的氣氛有些古怪。
林建國一反常態,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正陪著一個衣著光鮮,氣度不凡的年輕男人喝茶。
那男人約莫二十五六歲,相貌英俊,手腕上戴著一塊百達翡麗的限量款手表,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上位者的自信和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