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倫班長看著衣著考究的男主人,肮臟的大皮鞋踩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是一名銀行家。”
多倫班長眼神一亮:“那你應該有很多錢了?”
男主人一臉驚慌地看向他,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做筆交易怎麼樣?”多倫班長說道:“你用錢來買你老婆和女兒們的命,我們可以當作無事發生。”
為了保命,男主人隻好選擇答應。
他帶著士兵來到自己藏錢的地方,剛一打開保險櫃,後心就綻放出一朵血花。
多倫班長收起槍,看向身後陷入呆滯的約書亞道:“還愣著乾什麼,過來幫忙一起收拾啊。”
“......”
約書亞呆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緊接著他便聽見一聲不屑的嗤笑,隊長用肩膀將他撞開,冰冷的神情溢於言表。
屋子裡傳來哭喊聲,那是富豪家的女眷正在遭到強暴。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集結的號聲,兩名隊友提上褲子,頗為失望地起身,他們還沒來得及品嘗銀行家如花似玉的女兒呢。
就書亞心底有些慶幸,可隨後兩名隊友掏出槍,打死了銀行家的老婆和大女兒。
就當他們準備對妹妹動手時,多倫班長卻製止了他們,並將手槍遞到了約書亞的手裡。
“等一等,讓我們的大學生來開槍。”
約書亞看著那個瑟瑟發抖的少女,臉上還掛著淚痕,他下意識接過班長的槍,手止不住地顫抖。
看著遲遲不肯開槍的約書亞,多倫班長捂住腦袋,暴躁地踩了一腳地板。
“哦天哪,約書亞......”
就當多倫準備親自處理掉女孩的時候,他瞥見了返回的攝影師,有了主意,他招呼道:“嘿!借我們攝像機用一用!”
“呃,當然沒問題,少尉。”
攝影師將相機遞了過來,多倫隊長調好角度,將舉著槍呆愣的約書亞和倒地屍體拍了張照片。
“如果你不開槍,這張照片就會被送到你未婚妻的手裡,讓她知道自己將要嫁給的不是一名光榮的士兵,而是一名殺人犯。”
約書亞看見了多倫班長眼底的血絲,恍惚間,他想起自己的未婚妻在攻讀文學期間,總愛引用某位安特作家的話:
“戰爭讓所有人變成野獸。”
槍口下的女孩自知難逃一死,在生命的最後輕輕哼唱起民謠:
“飛鳥啊,長夜的戀人
來教我如何遺忘
可心已被刺穿
而淚水永遠無法愈合它”
約書亞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深吸了口氣,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