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裝逼!”
陸凜哈哈大笑,隨後再次對著通訊器裡下達了命令:“方位角修正20,集火射擊!”
......
“混蛋!你們要壓死我嗎?!”阿維上校吐出嘴裡的沙子大罵道:“這是敵人的試射,你們這幫蠢貨!”
副官嘴唇蠕動:“我們都是按照《軍官手冊》上做的。”
阿維上校聞言差點閉過氣去,“軍官手冊上說讓你們壓死自己的指揮官嗎?”他拍掉衣服上的沙礫,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他們是在測試迫擊炮的距離和精確度!”
“可是測試射擊過後不就該校準射擊了嗎?”副官疑惑道。
“那也得他們發現我們才行!”阿維上校傲然道:“所有的阿拉伯國家就沒有能檢測地麵部隊的雷達!除非他們天上有眼睛!”
“原來如此。”副官表示十分欽佩。
阿維上校歎了口氣,“等你們像樣的戰鬥參加多了以後,也能通過炮擊判斷對方指揮官的意圖!甚至能從炮彈落地的聲音聽出敵方用的炮是什麼型號!”
他的話音剛落,一發榴彈正好落在他乘坐的偵察車附近,巨大的爆炸直接把聯合國生產的“亨小豬”掀翻了出去。
“我艸!”
阿維上校跑的比兔子還快,他一個矯健的翻滾來到酋長的側麵,然後擺出標準的減震姿勢臥倒。
榴彈炮落地產生的氣壓讓他的耳朵直接失去了聽覺,他看見一旁的副官嘴唇蠕動但聽不見聲音,若不是沙地有著天然的減震,此時他的內臟早就被震裂了。
炮火聲連綿不絕,擊打在酋長坦克的裝甲上,像是冰雹落在玻璃上。
“對方是怎麼確認我們的具體位置的?!”阿維上校又驚又怒,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真是運氣好?
炮擊整整持續了幾分鐘,阿維上校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沙子堆了兩尺高,現在的他簡直像一具剛出土的木乃伊。
他扶在坦克的側板甲上,然後吐得稀裡嘩啦的。
不過酋長坦克的裝甲倒是沒受什麼傷,就是有幾輛被炸斷了履帶。
&nm的裝甲厚度讓它能免疫大部分的炮擊,但裡麵的人大概會受到內傷。
“放煙霧彈!全體後退!”他大聲道。
......
“這都沒死啊?”
陸凜看著仍活蹦亂跳的標記,心想這家夥真是命硬。
錫安的裝甲部隊開始向後撤退,沙丘上留下了不少拋錨的酋長,估計是履帶或傳動裝置被炸斷了。
&nm榴彈炮打不穿酋長的大部分裝甲,但對付肉體凡胎的工兵就太容易了。
陸凜就沒有跟錫安的裝甲部隊硬碰硬的打算,畢竟馬斯爾就是前車之鑒。
在西奈半島的戰場上,馬斯爾兩千五百輛坦克隻剩下不到一千輛,折損過半,而錫安僅付出了數十輛坦克的代價,戰損比堪稱慘不忍睹。
正麵打是鐵定打不過的,所以陸凜就把炮擊的重點放在了那些沒有裝甲保障的工兵和後勤上。
尤其是那些錫安的油罐車——錫安在整場戰爭中70%的石油供應全靠這種運輸方式完成的,一旦沒了燃油補給,那他們的坦克就變成了一堆不能動的鐵王八。
“中校,我們打中了嗎?”第二炮兵陣地的排長在無線電中問道。
“誰知道呢,”陸凜道:“等晚上的時候讓偵察排帶維修兵上去看一下,說不定能撈著什麼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