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哈夫巴爾到利雅得的飛機一共還不到兩個小時,陸凜和易卜拉欣走在前麵,很快便有人迎了上來:“少將閣下,這邊請。”
一路上車子開的很快,陸凜看著街麵上的風景道:“怎麼最近沒怎麼聽說馬斯爾那邊總統去世的消息啊。”
易卜拉欣回答道:“其實前兩天國王還提議發個訃告,畢竟大家現在還算是同一陣營的,但是後來被教會直接否決了。”
斐迪南就任馬斯爾總統後,因為將國內的政體改為民主製,並且揚言反對一切的封建和君主政體,直接得罪了一大票的君主製的阿拉伯國家,其中就包含雙誌。
第三次中東戰爭爆發之前,馬斯爾還支持拉華阿的共和派發動政變,直接進行暴力軍事乾預,推翻拉華阿王室,建立共和國。
而雙誌作為君主製國家,間接支持拉華阿的保王派,並維持君主製緩衝帶,防止共和思潮蔓延至國內。
可以說要不是同時麵對錫安這個極強的對手,兩個阿拉伯國家算是相看兩厭。
這也正應了一句老話——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
車子駛入國防總署辦公大樓,這次的安保給陸凜的感覺比上次還要高出一個等級。
一路上“五步一哨,十步一崗”,配合前麵兩個帶路的警衛,陸凜還以為自己這是八阿哥鑽胡同,走到頭了。
不過易卜拉欣倒是對這一切見怪不怪,在經曆了數次的身份驗證後,一行人終於是被帶到了一處會議室。
一開門他就聽見了國王陛下的大嗓門兒:“我們就不能不參與這次戰爭嗎?反正錫安壓根打不到我們這兒,那花出去的軍費可都是錢啊!”
穆罕穆德親王道:“這次戰爭我們必須參與,哥哥,就連克爾維特那樣的小國都決定派出軍隊,我們這樣的大國又怎麼能表現出怯懦呢?”
沙姆斯國王:“那萬一這次我們又打輸了怎麼辦?”
蘇萊曼親王寬慰道:“不會的,這次我們背後站著安特和合眾國,他們承諾會給阿盟提供更超法蘭西性能的武器裝備,一定能幫我們打贏戰爭。”
一聽到安特與合眾國的名字,沙姆斯國王這才稍微寬下心,嘟囔道:“唉,希望如此吧,馬斯爾,哈希姆那群人沒一個靠譜的,指望他們能打出成績倒不如指望錫安人自己把坦克開進沙坑裡!”
陸凜走進了會議室,先向著自己的大伯行禮,沙姆斯國王神色稍緩,讓他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坐。
隨著人陸陸續續走了進來,陸凜還見到了不少熟悉的麵孔,例如在軍購上有過一麵之緣的優素福中將,國防部的阿裡準將,還有曾經自己的老上司,泰布克區的軍區司令塔拉勒少將——如今兩人卻是平級了。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穆罕穆德親王開口道:“諸位,新的戰爭即將到來。”
聞言,在場所有的大臣和將軍們,紛紛正色。
穆罕穆德道:“錫安人踐踏國際法的傲慢行徑,已讓整個阿拉伯世界忍無可忍。
儘管雙誌國土未受戰火波及,但我們的立場必須明確——這不僅關乎領土爭端,更關乎阿拉伯民族的尊嚴與未來。”
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每一雙眼睛:“第一,我們的支援具有絕對正當性。
錫安占領軍正在係統性抹殺阿拉伯人,他們在耶路撒冷實施人種驅逐,文化滅絕,這些行為都是在踐踏伊斯蘭國家的根基。
作為阿盟創始國,雙誌如果在此時退縮,將永遠失去在阿拉伯世界的話語權。”
“第二,此戰也並非意氣之爭。
如果放任錫安完全控製蘇伊士運河東岸,下一步他們的戰鬥機就會出現在麥地那的上空,直接威脅我們的北部三省,現在支援前線國家,就是在保衛明天的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