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饒過你?也不是不行,拿五十斤米出來,就當是你偷我東西的賠償!”
林陽冷冷地說道,那語氣猶如寒冬的狂風,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多少?!”張老漢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林陽冷笑一聲,沒有理會他的驚愕,隻是穩穩地將莫辛甘納背到背上,動作無比嫻熟。
隨後,他緩緩抽出那把寒光閃閃的獵刀,輕輕架在了張老漢的脖子上。
稍微一用力,刀刃便輕易地劃破了張老漢脖子的表皮,一絲鮮血緩緩滲出,在白皙的脖頸上蜿蜒而下,宛如一條詭異的紅線。
冰冷的刺痛感如閃電般瞬間襲來,張老漢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到嘴邊的反駁瞬間化作了哀求,他帶著哭腔喊道:“我給,我給還不行嗎?求你千萬彆殺我啊!”
此時的張老漢,心裡正打著自己的如意小算盤。
他想著,隻要能回到村裡,林陽當著全村父老鄉親的麵,肯定不敢如此放肆地拿槍指著他。
隻要自己咬死不承認偷簍子的事,林陽也拿他毫無辦法。
畢竟除了林陽,根本沒有其他人在場,沒人能為林陽作證。
可惜張老漢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林陽深知他的性格,早已經防著這一點,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你把我的簍子偷了,害得我啥都沒撈著,沒辦法,我隻能進山打獵去。”
“既然你這麼喜歡我爹編的簍子,那就賣給你好了。六個簍子,再加上幾十斤漁獲,收你五十斤米,這不過分吧?”
張老漢一聽,下意識地就喊了出來:“哪有幾十斤的漁獲啊?最大的一條魚也就兩斤多重,其他的全是些小得可憐的魚蝦,連個王八毛都沒瞧見!”
林陽心裡清楚,這應該是張老漢下意識喊出的實話。
他冷哼一聲,臉上的冷笑愈發明顯:“我說有,那便有!怎麼,你還不服?”
說著,手上的獵刀又朝著張老漢的脖子貼近了幾分,那冰冷的刀刃幾乎要嵌入肉裡。
張老漢感受到脖子上的利刃寒意更甚,仿佛下一秒就會割斷他的喉嚨。
他嚇得臉色慘白如紙,急忙喊道:“我答應你,我現在就回去我家取五十斤米。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林陽從身上掏出筆和紙,“啪”的一聲,重重地丟在了張老漢麵前:
“我可信不過你說的話,把你剛才答應的全部都寫下來。你浪費了我一張紙,所以還得再補償我一隻老母雞。”
“你家養的老母雞可是肥得流油,煲湯肯定鮮美得很!”
張老漢滿心的不情願,可又實在害怕林陽衝動之下,真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隻能憋屈地拿起筆,手哆哆嗦嗦得像篩糠一樣,費了好大勁才寫下字據。
“按手印!”林陽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也沒印泥啊,我拿什麼按?”張老漢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根本就不想承認這事兒,腦子裡正飛速轉動著,想著各種脫身的辦法。
可就在這時,林陽二話不說,手中的獵刀直接放在了他的手上,然後向前輕輕一推。
刀刃鋒利無比,瞬間在張老漢的手背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口,鮮血如泉湧般立刻湧了出來,在泥地上洇出一片殷紅。
“這不就有了嗎?”林陽冷冷地說道,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張老漢徹底被嚇到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林陽竟然如此果斷狠辣,為了讓他按個手印,直接在他手上放血。
他欲哭無淚,卻連半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隻能用顫抖的手沾著血跡,在字據上麵按下手印,那鮮紅的手印仿佛是他屈辱的印記。
林陽拿過字據,仔細地看了看所寫的內容,眉頭頓時緊緊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是不是覺得我好糊弄?我說你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