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拿他沒辦法。
總不能因為幾顆果子、幾把蔬菜,就跟他拚個你死我活吧?
而且他家挨著彆家土地的時候,那界石三天兩頭就往彆家地裡挪。
在他眼裡,不占彆人便宜,那就等同於自己吃了大虧。
此刻,張老漢站在一旁,手上包紮著厚厚的粗布,那布上還隱隱透出些血跡。
他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像發了狂的野狗一般,顯然是氣得不輕。
他越想越氣,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得主動出擊,非得把事情鬨大不可。
最好能把林陽送進局子裡,讓他吃點苦頭,同時再賠點錢,否則他這口氣可消不了。
隻見他緩緩舉起手,故意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把粗布慢慢地摘了下來。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如聚光燈般聚焦在他手背上。
隻見那道傷痕觸目驚心,傷口邊緣整齊,確實不像是意外造成的,倒像是被鋒利的利器精心劃傷。
張老漢趁機大聲嚷嚷道:“你們都睜大眼睛看清楚咯,我為了誣陷林陽,難道還真會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在自己手上劃一刀?”
“你們再瞧瞧我脖子上麵,還有這清晰的血痕呢!林陽他是真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啊!”
“他還惡狠狠地威脅我說要把我綁到深山裡,給我開刀放血,引野獸把我給吃了。”
“他這不是謀財害命是什麼?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這樣的危險分子,不定啥時候就會對你們喊打喊殺。”
村裡的父老鄉親們麵麵相覷,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心裡確實覺得這事透著古怪。
張老漢再怎麼無賴,也不至於對自己下如此狠手吧?
就算想誣陷林陽,也沒必要自殘啊?
這代價也太大了!
林大海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自家兒子昨天才拿到槍,今天出門的時候,村裡大多數人都還在睡夢中,估計不會被人看到。
現在張老漢說得頭頭是道,手上和脖子上又有明顯的傷痕,這事兒很可能真和兒子有關。
但現在兒子還沒回來,他也不能輕易表態,隻能先靜靜地觀察局勢,看看事情會如何發展。
張秀梅見狀,哭得愈發大聲,一邊哭一邊聲淚俱下地喊道:“各位父老鄉親呐,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給我們家評評理啊!”
“林陽他欺負人,他這是想要殺人啊!就應該把那個小畜生送進笆籬子,關他個三五十年,最好這輩子都彆放出來。他就是個遭天殺的小畜生啊!”
她的罵聲越來越難聽,各種汙言穢語如連珠炮般從她嘴裡冒出來,簡直不堪入耳。
就在這時,人群外麵突然響起了林陽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