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的低吼越來越微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那充滿怨毒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林陽。
漸漸地,林陽心中的警惕也隨著猞猁的虛弱而慢慢放下。
隻見猞猁的嘶吼聲徹底消失,舌頭無力地耷拉在嘴邊,上麵翻卷著猙獰的傷口。
“終於死了吧!”
林陽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與慶幸。
他緩緩抽出鐮刀,一步一步地朝著猞猁走去,腳步放得極輕,仿佛生怕驚擾了這看似死去的猛獸。
林陽知道,老猞猁雖然會裝死,但卻無法控製呼吸。
隻要它的肚子不再起伏,那就意味著徹底停止了呼吸。
他將手中的獵刀輕輕抵在猞猁的咽喉位置,微微用力。
獵刀的銳利刀尖輕鬆地刺進猞猁的皮毛,然而,卻隻有少量的血跡流出。
直到這時,林陽才徹底放下心來。
他將刀尖用力紮進猞猁的喉管,然後迅速劃破動脈。
刹那間,溫熱的鮮血汩汩流出,緩緩染紅了潔白的雪地。
林陽可沒時間去處理猞猁的內臟。
猞猁的小腸有著極高的藥用價值,捕殺猞猁主要是為了製作藥材,倒也不用擔心肉的味道。
放血,一方麵是防止猞猁假死,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但也不是沒有。
畢竟,人都有可能出現假死的情況,更何況這些凶猛的野獸。
另一方麵,放血後的猞猁皮毛也能保存得更好。
放完最後一滴血,林陽費力地將猞猁扛在肩上。
雄性猞猁一般重量能達到六十斤,可這隻老猞猁骨架看著挺大,但最多也就四十斤左右。
看來真是因為捕不到獵物,餓瘦了啊!
林陽剛才已經仔細觀察過,這確實是一隻年邁的猞猁,歲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此時的林陽,心情無比激動。
儘管全身又酸又乏,手上和臉上還因剛才的翻滾摩擦出了一道道傷口,汗水滲進傷口,帶來一陣刺痛,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滿心滿眼都是興奮。
這張完整的猞猁皮毛極為難得,價值絕對在一千塊之上。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林陽可沒打算把這寶貝帶回家。
要是被老娘看到,以後恐怕就彆想再進山了。
老爹老娘之所以允許他進山,是因為他答應過絕不進入深山。
而猞猁的活動範圍大多都在山脈深處。
再說了,他現在急需積累原始資金,必須得有自己的小金庫,留下足夠多的私房錢。
不然,要是和老娘提做生意的事兒,她肯定又要拿起雞毛撣子嘮叨個沒完。
老娘的脾氣,林陽再清楚不過了。
在這個偏遠的小山村裡,人們的想法還比較守舊,都覺得隻要能成為工人端上鐵飯碗,就能脫離土地變成城裡人,以後衣食無憂。
然而,這裡普遍工資也就三十多塊,工人的工資稍微高一些,但基本上也沒超過四十塊。
這點工資,對於林陽心中的大計來說,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