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才回到家,就聽到屋裡傳來老爹老娘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聲,那話語裡隱隱帶著自己的名字。
他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心想,看來老爹老娘還挺關心自己的事兒呢!
“老爹,彆隻盯著家巧兒,還有野雞和兔子呢,今晚您能舒舒服服地下酒啦!”
林陽一邊高聲說著,一邊伸手利落掀開門簾,邁進屋內。
屋內暖烘烘的熱氣撲麵而來,與外麵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
趙桂香的目光瞬間被林陽手中那串收拾好的麻雀吸引住,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來。
她趕忙湊上前,急切地問道:“陽子啊,快跟娘說說,你除了彈弓耍得溜,還有啥本事呀?”
林陽心中一動,覺得這是個在老娘麵前好好表現的機會,同時也能讓老娘對自己放心些。
於是,他立刻挺直腰板,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娘,我跟您說,我槍法可好了,這算本事不?”
“那當然算了當然算了!我的兒啊,還有啥本事,快給娘講講。”趙桂香眼神裡滿是好奇與期待,拉著林陽的胳膊,催促道。
林陽清了清嗓子,索性放開了吹起來:“娘,您是不知道,隻要給我一把好槍,五十米之內,我能跟玩兒似的把兔子爆頭。”
“您想想,山上那兔子和野雞漫山遍野的,要不是心疼子彈浪費,它們早都乖乖進我口袋了。”
“就說那子彈威力,可大得很呐,打出去野雞能被打碎一半,所以我隻能用彈弓湊合著。”
“關鍵是您兒子我膽子小啊,真不敢往大山裡頭鑽。山上厲害的家夥可多了去了,老虎、猞猁、熊瞎子,聽說還有人熊呢!”
“要是真碰上這些凶神惡煞的玩意兒,您兒子我可就交代在那兒,再也回不來嘍!”
林陽添油加醋地描繪著,提到那些凶猛野獸的時候,恰到好處的露出畏懼的表情,希望老娘能相信自己不會輕易冒險。
趙桂香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手輕輕點了點林陽的額頭,嗔怪道:
“你這想法才對嘛!你還沒娶媳婦呢,往深山裡頭亂跑啥呀,咱家又不是養不起你。”
“娘寧願你每天在家晃晃悠悠,也不想你去深山裡冒險,萬一出個好歹,娘可怎麼辦喲。”
兒行千裡母擔憂。
更何況是自己的親兒子要深入危機四伏的深山老林,趙桂香哪裡能夠放心。
在這十裡八村,每年因為進山打獵遭遇不測的事兒可不少。
獵人在村裡那是備受敬重的,要是沒了獵人,村子周邊隨時可能闖進大型猛獸。
一旦餓極了的老虎進了村,要是抓不到其他獵物,說不定就會把爪子伸向村民,直接吃人。
那些畜生一旦嘗過人肉的滋味,就真的會把人當成食物,那可就太可怕了。
就說前幾年吧,六零年的時候,鬨饑荒,大家餓得沒辦法,連樹皮都搶著吃。
很多人組隊上山打獵,打的獵物太多,結果破壞了山裡的食物鏈平衡。
有隻老虎被餓得受不了,直接衝進屯子裡,一口就叼走了一個孩子。
大家都以為這隻是偶然,可誰能想到,沒過兩天,嘗到了甜頭的老虎又進村了。
就這麼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那隻老虎好像認準了這個屯子,專挑孩子、女人和老人這些容易下手的目標。
這些畜生精著呢,也知道挑軟柿子捏。
那一次可把大家嚇壞了,引起了好大的動靜。
各方都特彆重視,甚至把重機槍都抬上了山,就為了除掉那隻老虎。
從那以後,獵人在村裡的地位就越來越高。
哪個屯子裡要是有厲害的獵人,村民們心裡就踏實些,不怎麼擔心野獸進村。
一旦有野獸靠近,獵人會先想辦法對付。
在那個年代,獵人平時都不用下地掙工分,隻要負責把村子周圍的猛獸處理好就行。
可獵人們每次對付猛獸,都得冒著生命危險,不少獵人都因此丟了性命。
就拿他們蓮花村來說,曾經有兩個特彆厲害的獵人,在十幾年前的冬天,去掏熊窩,結果倒黴碰上了人熊,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上一世,林陽算是蓮花村最後一個獵人了。
他親眼見過老虎,還被狼群追得爬上樹躲了兩天兩夜。
要不是林業隊的人及時趕到,他可能就餓死在樹上了。
那些在山林裡的驚險經曆,此刻像電影一樣在他腦海裡不斷放映。
但如今,他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畢竟,以前沒有係統幫忙,他都能在山裡闖蕩。
現在有了係統那自動瞄準技能,就算被狼群圍住,隻要手裡有槍,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安安全全回家。
說不定還能吃上美味的狼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