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婦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心酸與無奈,緩緩說道:“陽子,你可能體會不到那種感覺。”
“昨天我家大小子眼巴巴地問我,為啥彆的孩子能去上學,他卻不能,他也特彆想去學校念書。”
“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被針狠狠紮了一下,疼得厲害。”
林陽聽著白寡婦的訴說,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有心想要幫襯,可畢竟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活,總不可能一直幫彆人養孩子,偶爾接濟一下倒還在能力範圍之內。
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這位為生活所迫的堅強女子。
白寡婦性格向來外向,見林陽有些為難,也隻是無奈地歎息了一聲,便主動轉移了話題:“你來找憨子,是不是打算拉著他一起進山打獵呀?”
林陽趕忙點頭,一臉急切地問道:“嫂子,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而且王大叔竟然也不在家,我還挺納悶的。”
白寡婦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許:“憨子雖然看著腦子一根筋,但他可是個實打實的孝順孩子。”
“你之前帶著他進山打獵,不但給了他一百塊錢,還送了他一扇豬肉。他呀,就拿著錢,把老爹放在驢車上,一路顛簸著進縣城找醫生去了。”
“昨天老鄧婆過來串門,瞧見王大叔身上長了褥瘡,而且看著好像有點嚴重,就勸憨子帶他爹去縣城醫院看看。”
“聽說在醫院治療花不了太多錢,但是醫院的那些藥不賣給個人,隻能在醫院裡治。”
林陽聽了,這才放下心來,思索片刻後說道:“嫂子,明天我正好也要去縣城,到時候幫你仔細打聽打聽,看看這鐲子到底能賣多少錢。”
“我雖然對這些玉器不太懂,但就我看這鐲子的成色,應該是上等的翡翠鐲。”
“依我估計,按照現在的行情,少了五千塊錢可不能賣。”
“多少?!”白寡婦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呼吸也不自覺地急促起來,“陽子,你……你沒開玩笑吧?五千塊!”
林陽心中其實挺無奈的,就眼下這種情況,自己肯定不能透露自家的本事。
上一世,他也經曆過收藏熱,恰好特彆鐘情於玉器翡翠,所以深知這鐲子價值的事。
在這物價低廉、經濟剛剛開放的年代,這東西雖然賣不上它真正應有的價格,但最低估價也得有五千左右。
他雖然覺得這東西寶貝,未來還有巨大的升值空間,但是白寡婦家的情況擺在這裡,是真的急著出手,於是就開始琢磨,如果自己這個懂行的拿去賣,能不能儘可能多賣點。
這樣一來,白寡婦一家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不必再為錢擔憂了。
白寡婦激動得呼吸愈發急促,緊緊抓住林陽的胳膊,聲音微微顫抖地說:
“陽子,要真的能賣出五千塊,你讓嫂子乾啥都行!其實彆說五千塊,就算能賣出一千,嫂子都謝天謝地了。”
林陽忍不住壞笑了一下,半開玩笑地說道:“真的乾啥都行?”
白寡婦這才反應過來,微微咬著紅唇,眼中仿佛藏著一汪秋水,既有羞澀又帶著嗔怪。
她抬起手指,輕輕在林陽的腦門上戳了一下,佯怒道:“你呀,就會打趣嫂子。你要是真能賣出五千塊的價格,便宜你一次也沒啥!反正嫂子也沒打算再嫁人,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吃虧呢!”
林陽見好就收,不敢再繼續開玩笑,生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從白寡婦家裡出來後,他匆匆趕回家,小心翼翼地把翡翠玉鐲藏好,然後帶上心愛的八一杠,又拿了一些乾糧,便朝著山裡進發了。
剛一進入山裡,林陽就瞧見幾隻灰斑鳩在不遠處的樹枝上嘰嘰喳喳地叫著。
他嘴角微微上揚,伸手掏出彈弓,心中對著係統默念一聲,然後彈弓出手,例無虛發,一顆石子精準地射向其中一隻斑鳩。
隻見那斑鳩撲騰了兩下翅膀,便直直地掉落下來。
林陽熟練地將獵物撿起,放進背簍,繼續往山裡走去。
一路上,他專挑斑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