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張狗蛋,你是給我裝起來了是吧?”一個蓮花村的村民立馬回懟道,“老子稀罕搶你這破玩意兒?趕快麻溜兒地滾,要不然小心老子揍得你滿地找牙!”
“我看他就是皮子癢了,就他們這幾個完蛋玩意兒,還能獵熊?打死我都不相信。”另一個村民也跟著附和。
蓮花村的人對張狗蛋這話根本就不信。
這兩個村子的矛盾,那可是由來已久。
特彆是張狗蛋,作為靠山屯村長的大侄子,沒少給蓮花村的人添堵。
他經常帶著靠山屯的幾個懶漢,偷偷給蓮花村上遊的水渠改道。
雖說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可就是特彆惡心人。
蓮花村沒辦法,隻能安排人去看著。
要是安排的人少了,張狗蛋他們還敢動手打人,打完撒腿就跑。
等蓮花村的人找到靠山屯,他們又死不承認。
幾年前,還因為這種事兒,兩個村子狠狠打了一架。
最後還是公社的人出麵調解,這件事情最終才不了了之。
因為公社的人也沒辦法分辨是非,隻能嚴厲警告他們兩個村子,要是再敢起衝突,不管誰對誰錯,兩邊都得受罰。
其實,蓮花村的人也就是嘴上冷嘲熱諷幾句,並沒有真動手搶的打算。
可張狗蛋這會兒眼睛就盯著林陽,打定了主意耍賴到底,林陽說什麼他都不承認。
在大山裡的時候就他們幾個人,林陽沒有旁人給他做證,可自己這邊有七八個人,完全可以互相幫襯著做偽證。
他心裡想著,這熊瞎子他是要定了。
“林陽,你咋說?”有人問林陽。
林陽麵色陰沉,往前邁了幾步。
張狗蛋見狀,下意識地往後退,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你想乾啥?我警告你彆亂來啊,彆以為你會打獵就了不起了。”
“老子以後不進山,你還能衝進我們村把我崩了咋的?!”
“你可是家裡的獨苗苗,你要是敢動我,我立馬就去公社告你。”
“就算不能把你給斃了,也至少能攪黃你的工作,還能讓你……”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林陽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那巴掌清脆響亮,在眾人耳邊回蕩。
張狗蛋頓時眼冒金星,像個醉漢似的踉蹌了好幾步,最後歪歪倒倒地摔在了地上,腦袋裡一陣天旋地轉。
但此刻,怒火和貪婪徹底占據了他的理智。
他用力地甩了甩頭,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扯開破鑼嗓子大聲嚎叫起來:
“蓮花村欺負人啦,搶我的熊瞎子啊!你們還要不要臉了,想挑起兩個村子的矛盾,讓我們再乾一架是吧?”
“這次是你們先動的手,我要去鄉裡公社告你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都去蹲笆籬子!”
他這一嗓子,像個警報似的,驚動了村裡不少人。
大家夥兒聽到動靜,紛紛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都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林陽臉色鐵青,將巴依高穩穩背好,緊接著從身上“唰”地一下掏出獵刀。
他太清楚張狗蛋是什麼貨色了,這小子就像塊狗皮膏藥,不給他來點狠的,他永遠都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