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拿起那張欠條,當著林陽的麵,“刺啦刺啦”幾下,撕了個粉碎,隨手丟進了旁邊的灶膛灰裡。
她拍拍手,又丟給林陽一個嬌俏的白眼:“咋的?以為嫂子說話不算數,會賴賬啊?還是說……”
她眼波一轉,嘴角又勾起那抹讓林陽心驚肉跳的弧度。
“你其實……真想試試?”她站起身,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帶著蠱惑,“要不……現在去我家?”
“小虎讓他姥姥接去住兩天了,小石頭還在睡著……家裡就咱倆,清靜得很……”
林陽的腦袋瞬間搖得像撥浪鼓,連聲道:“不不不!嫂子!彆開玩笑!我……我還有事兒!對!我得上山看看套子!”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差點被板凳絆倒。
“切!”白寡婦撇撇嘴,一臉嫌棄,“瞅你那慫樣,白瞎了跟人販子拚命的膽子!走了!”
她扭著腰肢,乾脆利落地轉身,一陣香風似的飄出了院門。
林陽望著她那消失在院門口,依舊搖曳生姿的背影,腦子裡不受控製地又閃回那天驚鴻一瞥的雪膩風光,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重重的咽了口唾沫。
“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有容乃大……要人命啊!”
很快,一股燥熱從小腹升起,他猛地回過神來,暗罵自己一聲“禽獸”,抬手使勁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低頭一看,棉褲襠那裡不知何時支起了一個尷尬的小帳篷……
他欲哭無淚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造孽啊!”
在家待著,那股邪火和空蕩蕩的錢包帶來的焦慮感交織在一起,實在憋悶得慌。
林陽乾脆背上背簍,拿了彈弓,想了想,又把那杆八一杠背上。
雖說隻是打算在外圍轉轉,但防身的東西不能少。
雪後的山路極其難行。
雖然經過一夜的低溫,表麵的雪凍硬了些,但一腳踩下去,依舊會陷到腳踝以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每走一步都要耗費不少力氣。
真正凍成能踩實的冰殼子,至少還得再等個兩三天,除非氣溫驟降到零下二十幾度。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寂靜的山林裡,耳邊隻有自己粗重的呼吸聲,踩雪的咯吱聲,以及偶爾響起的幾聲山雀或烏鴉的鳴叫。
林陽的心思全在怎麼儘快增加交易值和搞錢上。
係統再次提升會是什麼樣?
五倍?十倍?
老屠夫家的灰狗崽子還得等一個月……
八爺那邊的獵狗……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腳步突然頓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