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的眼神掃過那些靠山屯的人,最後落在屍體上,語氣平靜卻帶著決斷。
林陽心中跟明鏡似的,想要解決眼前這個問題,隻能以魔法對魔法的方式。
此時他直接走了出去。
那孤兒寡母眼中透著渴望的光芒,女人更是往前蹭了蹭,似乎想抓住林陽的褲腿。
林陽蹲下身子,避開女人的動作,隻是輕輕地揉了揉那小男孩枯黃的頭發,溫和地道:“小娃兒,告訴我,你爹死了幾天了?”
小男孩下意識地就想開口:“俺爹……”
可是卻被旁邊的那個婦女猛地一把抱住了。
她死死捂住孩子的嘴,也不回答林陽的問題,而是開始砰砰磕頭,額頭上很快沾了灰。
“林陽,你可憐可憐我們家吧!我們知道占不住理,可我們也沒辦法啊!”
“現在家裡就隻剩下了我們孤兒寡母,他爹活著的時候也沒留下什麼,家裡的糧食缸都見底了。”
“求你發發善心,施舍給我們一點吧!一點點就行!”
她抬起頭,臉上滿是哀求和算計混合的表情。
林陽眼睛眯起。
這女人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臉上神色不變,悠悠地歎了口氣,聲音不大,卻能讓周圍人都聽清:“我就算是施舍你們,你們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還想讓我管你們一輩子?”
“好像這件事情也和我沒什麼關係,當初的事情都已經是由公社主任親自發話,你們靠山屯的事去找你們村長解決。”
“在我訂婚的好日子,把一具死了好些天的屍體抬到了我們家門口,你們還真是好樣的!”
“惡心我們兩家人,還想讓我們給你施舍,你是怎麼想的?”
他的語氣漸漸嚴厲起來。
女人剛想再哭訴,林陽便擺了擺手,站起身,目光掃過靠山屯眾人。
他淡淡的道:“行了,你也不用說什麼,無非就是拋開事實不談。都已經不談事實了,還要談什麼?”
“如果你們靠山屯的張老根,不能解決你們的事情,那我就幫你們去告,先去鄉公社,如果鄉公社不行,那我們就去縣裡。”
“死了快十天的人,頭七都過去了,你們還沒把人下葬,張老根這個村長是嚴重的不合格。”
“順便我還得再找他談談,他這些年乾的好事!”
他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
林陽轉頭直接朝裡麵喊道:“爹,把我自行車推出來,天雖然有點晚了,但去一趟鄉裡沒問題。”
“我倒是要去問問咱們的公社主任,這抬屍堵門、攪人喜事、逼人施舍的事情,該咋解決!”
他是直接一腳把皮球踢給了鄉公社主任,也不去和那些人糾纏。
無論怎麼做,到最後都是惹一身麻煩。
與其被這軟刀子割肉,不如直接掀了桌子。
那女人愣住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林陽竟然會這麼乾。
張老根也沒和他們說遇到這樣的情況怎麼解決。
她抱著孩子,眼神裡第一次露出了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