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它們,是替天行道,積陰德!
砰!砰!砰!砰!砰!砰!
又是極其冷靜的六下點射,六頭逃出不遠的小豬應聲倒地斃命。
林陽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向獵物。
檢查過幾隻大野豬的傷口,子彈都是從眼睛射入,顱內破壞,死得透透的,不用擔心肉變質。
他滿意地點點頭,將五頭龐然大物費力地拖拽到一起,然後又把六隻小豬屍體摞在旁邊。
自己則一屁股坐在那頭最大的炮卵子如小山般的肚子上,開始有條不紊地給八一杠重新壓滿子彈的彈夾。
銳利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莽莽蒼蒼,被白雪覆蓋的原始林海。
這一片高地視野開闊,借助係統的一千二百米自動瞄準距離,就是十幾頭老虎同時撲來,也不過是給他送貨上門罷了。
他一邊摩挲著冰冷的槍管,一邊靜靜等待著更大的收獲。
可惜,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升起,雪也停了。
四周除了風刮過樹梢的嗚咽聲,和零星雪塊落地的噗噗聲,再無其它猛獸靠近的動靜。
那頭被他宰掉的老虎的餘威似乎還在。
直到日頭偏西,一陣騾鈴的叮當聲,人說話的低語聲,以及拖拽重物在雪地上發出的獨特摩擦聲,才由遠及近傳來。
林陽站起身,望過去,隻見山坳口拐角處,一支小小的隊伍終於出現。
打頭的是幾個背著各式老舊步槍的壯實漢子。
中間是精神矍鑠,披著老羊皮襖的八爺。
最後是拉著三架厚重木質爬犁的健壯騾子。
八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獵物堆上的林陽。
更確切地說,是看到了他身下那隻小山般的炮卵子,和旁邊堆得跟小墳包似的另外幾隻大野豬。
“陽子!”
八爺中氣十足的喊聲,帶著驚喜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遠遠傳來。
他身後的漢子們看清了那些獵物,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互相交換著震驚的眼神。
八爺緊走幾步,越過前麵的人,幾乎是小跑著衝到林陽麵前。
他二話不說,張開雙臂狠狠給了林陽一個熊抱。
緊接著在他結實有力的後背上用力捶了兩下,語氣帶著濃重的責備和關切:“你這渾小子!我之前就不該跟你說死人溝那些事兒!真當你是個穩重能扛事的,誰知道你比愣頭青還虎!”
“招呼不打一聲,就敢往這閻王爺的門口闖!幸虧你命大沒進去!否則老子連給你收屍的地方都找不著!”
“你要有個好歹,你讓老子良心怎麼過得去!”
林陽被老爺子拍得一個趔趄,感受著那股真切的關懷,心頭微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八爺,放心,我心裡有譜。這事咱回頭細說。您看這見麵禮還成不?”
“那大家夥和這四口母的,還有旁邊這些零碎,您老費心幫忙料理了。”
“錢的事不急,您手頭寬裕了再說。就一點,那六隻小豬崽子我可得帶回去。”
“我媳婦兒她大舅家明兒個娶兒媳婦辦酒席,家裡正好缺肉使喚。”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個讓八爺心跳加速的笑容:“不過這點兒東西還是開胃小菜,壓軸的硬貨,我藏在前麵山洞裡了。”
“就為這些東西太多太紮眼,一個人實在運不動,才不得不請您老親自辛苦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