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價格還會往上漲……
這價碼讓他這個乾了半輩子屠戶的老把式都倒吸一口涼氣!
照這樣的勢頭,再過幾天真到了年根兒底下,豬肉還不得到三五塊一斤?
王屠夫隻覺得嗓子眼一陣發乾,竟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一旁的王鐵柱,此刻更是心驚肉跳。
他這才真正掂量出林陽之前幫襯的那些肉的分量!
其實當時他都已經往高了估了,現在看來,這情分比想象的更重。
他忍不住在心裡掰著手指頭,一斤一塊八……
心算出來的數字讓他手心都開始冒汗,腿肚子有點發顫。
“陽子,”他喉嚨發乾,聲音透著愧疚和激動,“那……那幾隻小野豬的錢我會……”
林陽沒等他說完,抬起手直接打斷了他,臉上的笑容坦誠又帶著不容拒絕的親近:“大舅!外道了不是?咱們可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談錢傷感情。”
他身體坐直了些,語氣懇切:“眼下這肉價坐火箭似的往上躥,全是豬瘟給逼的!這風頭過去也就幾個月的事,肉價指定能跌回來。”
“我說了,自家人的事兒,我能搭把手的,絕不含糊!那些肉是我送去的!那是我林陽給大舅您家辦喜事的一片心意,是我這表妹夫自家表哥的賀禮!”
他目光坦誠地看著王鐵柱,話鋒真誠地轉到了情分上。
“而且,我可早聽小婉提了不知多少回!這些年,要是沒有大舅您隔三差五地周濟,幫扶她們娘倆渡過一道道的坎兒,那日子得多難熬?”
“而且你也彆忘了,幾年前小婉媽生老四的時候,您帶著兔子過來看望。我還吃了你一大隻兔子腿呢!”
“這點子肉,就當是我這做晚輩的,回報您這些年對我和小婉的疼惜!”
“肉聯廠不肉聯廠的咱暫時顧不上,但若是以後進山打了大家夥,我一準兒給你們村留一頭半頭的。”
“大家一起分分,不會超過我上次放出去的價格,好歹把眼前的光景度過去。”
林陽說這話時,語氣輕描淡寫。
錢固然重要,但眼下他更需要交易值快速積累,以便讓係統早點升級。
那隱藏的新能力像塊磁石一樣吸引著他。
他朝王鐵柱和王屠夫笑了笑,神情舒展而堅定:“我和小婉的事兒,兩家大人都點了頭,她往後就是我媳婦兒了!大舅您這些年對小婉這麼好,那不就是對我林陽好?”
他說到動情處,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主動給王鐵柱和王屠夫都滿上了酒,眼神真摯。
“咱們以後的日子啊,有我和小婉打底兒,有你們長輩幫襯著,隻能一天比一天更紅火!您說是不是?”
“是!就是這個道理!好啊!陽子,小婉跟著你,她姥爺和我們這些當舅舅的都放心!”
這番話像滾燙的暖流,瞬間熨帖了王鐵柱的心。
感動混雜著說不出的欣慰在他胸腔裡翻騰,讓他這個不善言辭的漢子眼眶都有些發熱。
所有的激蕩都化作最質樸的回應,他猛地端起那杯剛滿上的酒,聲音洪亮,手臂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陽子,啥都不說了!咱爺仨走一個,一切都在酒裡!”
那粗瓷的酒盅重重地和林陽的搪瓷缸碰在一起,發出清脆又熱情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