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那些老掉牙的墨字裡,竟藏著比戲台上唱的還要羞人的私密法子?!
她又識字不多,隻認得上頭工工整整的字樣,讀得一知半解,卻偏看得極認真,當成了金科玉律。
李家村土生土長的小女子,爹娘壓在箱子底的老黃曆,裡麵寫的,還能有錯?
下次……定要試試書上寫的那個法子……
那上頭還說……還有彆的……樣樣新奇!
李小婉心思百轉,臉頰又火燒火燎起來。
她咬定了主意,要使出渾身解數,把她陽哥死死拴在自個兒手心兒裡,這心尖尖上的頭一份,天王老子來了也搶不走、替不得。
那是她後半生的指望,心尖尖上抹了蜜一樣的人兒。
懷裡的身子氣息又有些紊亂,林陽半眯著眼,手臂鐵箍般緊鎖著那細軟腰肢,帶繭的手指溫柔地揉捏她頸側滑膩的肌膚。
腦海裡卻像被風掀動的書頁,嘩啦啦地翻回剛才那銷魂的滋味。
那溫熱濕潤的包裹……
那唇舌間磕磕絆絆卻又竭儘全力的吸吮纏繞……
念頭才沾了點火星,身下轟地一聲如岩火奔突,燎得他渾身筋骨炸裂般滾燙。
更糟的是,緊貼著的李小婉立刻便察覺了。
她身子倏地僵了僵,慢慢從他懷裡仰起臉。
昏黃燈暈裡,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幽幽地望著他,像浸了水光的黑寶石。
那眼神裡有羞怯,有惶急,更多是濃得化不開的幽怨。
“陽哥,”那聲音似蜜糖裹了沙粒,磨得人心頭發顫,“你……你就這般稀罕這……這些麼?”
她頓了頓,貝齒輕輕咬了下豐潤的下唇。
“你要是真歡喜,往後……往後俺……俺就都依你,幫你……”
那未儘的話語帶著灼人的熱氣,燙得林陽一個激靈,慌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掌心觸到那片溫軟柔嫩的唇瓣,細膩的觸感反倒像烙鐵,燙得他心尖一哆嗦,熱血直衝頭頂。
他臉上火燒火燎,深吸了一口帶著她甜香的氣息才穩住聲音:“淨瞎琢磨!”
語氣既急又窘,透著一股被戳破後的狼狽和無奈,手臂下意識把人摟得更緊,下巴重重抵在她散發著淡淡皂角清香的發頂。
“是你想差了道兒!我稀罕那些勞什子作甚?”
他喉結艱澀地滾了滾,聲音沙啞下去,笨拙卻帶著赤誠。
“都怪……都怪俺媳婦生得太招人,俏得沒法看,摟在懷裡跟揣著塊暖玉溫香……”
“自家炕頭上的媳婦這般撩人,俺要是不起動靜,還算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麼?”
這話鑽進耳朵,比熬化了冰糖水還要甜上百倍。
李小婉心裡那點彆扭和難為情,被這話一吹,像太陽底下的薄霧,倏地散了。
一股又甜又燙的暖流悄然漫遍全身。
她重新把臉埋進林陽厚實的肩窩裡,嘴角再也壓不住,悄悄彎出一個羞怯又極甜的弧度。
像三月粉桃初綻,無聲落進平靜的池塘。
連細小的耳廓都紅透了。
她鼓起勇氣,指尖悄悄在他結實緊繃的後腰處輕輕點了點,聲音又糯又軟,像是能擰出水來:
“陽哥……要是……要是你真熬不住了,俺……俺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