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捂著嘴,故作驚訝,“天呐!你剛剛說什麼?!我……我舅父家虐待我舅母和孩子?!”
“天呐!怎麼會呢!”
眾人:演技派非你莫屬!
你還是你心聲告訴我們的嗎!
眾人看著默不作聲的四皇子,身上還掛著些不知名物體。
四皇子順路?
是跟他們一樣意思的那種順路嗎?
崔耀祖此刻眼中滿是恐懼,後背都濕透了,正要出言辯駁。
劉氏猛地跪了下來,淚水決堤,“求各位大人們給民婦做主啊!”
她扯開衣袖,露出滿是淤青的手臂,“民婦嫁入崔家十來年,日日挨打受罵!寒冬臘月被逼砸冰洗衣十指凍爛也不能歇!三天兩頓不讓進食,還要砍柴乾苦力,做得慢了就要挨一頓打,不聽他們的就關豬圈和豬同吃同住。”
“婆婆嫌我生不出兒子,日日逼迫喝符水,喝到吐血也不準停。”
她指著木門緊閉的雜草間,“還有我閨女,她才五歲!就因為餓極了舔了口盤子,就被崔耀祖這畜牲打折了腿!崔家連郎中都不肯請,任她疼得打滾!”
她重重磕頭,額頭滲出血來,“民婦得罪各位大人死不足惜,隻求大人救我女兒出火坑!”
哪怕盛昭已經提前知道崔家的種種行徑,聽到劉氏一字一句的控訴出來,心臟也是顫了以顫。
她握緊拳頭,指尖泛白。
【好不要臉的老畜生!怕是找我來籌錢也不是真心想給她治病,而是想以舅母生病為借口,壓榨她最後一絲價值,最後自己拿著這銀子去喝花酒找小妾吧?】
係統:【宿主,不得不說,你真相啊!他都這麼對待妻女了,怎麼可能為了給她們治病去籌錢!】
謝容沛也是對這種事情咬牙切齒。
他沒想到劉氏竟然是裝瘋的,隻是為了給自己和女兒爭一條生路。
剛才被劉氏甩著雞屎追著滿院子跑的惱怒,此刻已經被拋去了九霄雲外。
崔耀祖聽見劉氏的話臉色鐵青,跳腳大罵。
“賤人!你血口噴人!”
他指著劉氏,唾沫橫飛,“這瘋婆娘早就癲了,整天往飯菜裡摻屎,還用屎攻擊人,我爹娘都被她趕出去了,你們也剛剛都看到了!”
“大人,瘋子的話怎麼能信啊?”
他一腳踢翻地上的椅子,“再說了,誰家媳婦不挨點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生不出兒子還有理了?”
又看著大臣們,他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各位大人明鑒啊!這瘋子的話怎麼能信啊!草民實在是冤枉!”
話未說完,劉氏捂著肚子一口鮮血吐出,灑在地上觸目驚心。
崔耀祖噎住,臉色一陣青白,嘴硬道,“這不關我崔家的事,是這瘋婦之前吃屎吃的......”
雜草間的木門被打開,一個麵黃肌瘦的小女孩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娘!”
她扶住嘔血的劉氏,臉上滿是慌亂,稚嫩的聲音苦苦哀求道,“各位大人,救救我娘親吧!我不要娘親死!”
她掀起褲腿,潰爛的傷疤觸目驚心。
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痕,不比劉氏好多少。
在場的人都氣得發抖,這人也太畜牲了!
外頭裝得人模狗樣,內裡連牲口都不如。
驢尚且知護崽,狗還懂看家,他倒好,啃著妻女的血肉喝花酒!?
張廷敬瞪著崔耀祖,轉頭問李大人。
“李大人,你是刑部的,這種行徑按我大景律法應當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