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解決了幾個跟屁蟲的葉捕頭,正帶著兩個衙役快馬趕了過來。
幾人一看這架勢都傻了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就耽誤了一會,難道就錯過了大瓜?
葉捕頭幽怨的看著李大人,心中盼望著李大人下次換其他人,他們不想離開小盛大人這個行走的瓜田啊!
李大人無視葉捕頭的眼神,他招了招手。
“葉捕頭,你們來的正好,你帶人即刻將此人押送至豐州府衙!”
他從胸前掏出刑部銅牌擲去,葉捕頭淩空接住,“卑職領命。”
葉捕頭隻覺得自己好命苦。
沒辦法,牛馬就是如此的。
另外兩個衙役瘋狂給葉捕頭使眼色。
不要選他們,不要選他們!
換兩個人帶吧!
見葉捕頭嘿嘿一笑,目光已經鎖定了他倆,兩人心都死了。
主事極其有眼力見,他已經拿起筆在寫文書了。
但是一些細節卻不知如何下筆,又怕寫詳細暴露,小盛大人起了疑心怎麼辦?
要怎麼編......不是,要怎麼寫呢?
真是愁死人了!
盛昭直接奪過主事的筆,“我來寫,我來寫!是我接到的密報,我最清楚了!”
主事看著她如救星一般,連忙請盛昭坐下。
看著小盛大人那歪歪扭扭的字,主事嘴角都抽了抽。
結果是盛昭對大景律法也不是特彆嫻熟,沒寫幾個字又尷尬的看著主事。
“額......這個......這個應該怎麼判?”
主事無奈,“小盛大人您說,我來補充就好。”
盛昭又站了起來,拉著主事坐下。
“嘿嘿,甚好,甚好。”
文書已寫好,李大人將它遞給葉捕頭,叮囑道,“此乃刑部駕帖,已列明案由。”
他眸色一沉,字字如冰。
“告訴豐州知府,此案三日內務必呈報刑部,若敢徇私,本官回京途中,親自來查他的賬!”
“是。”葉捕頭抱拳領命。
他展開文書,將上麵的文字念了出來。
“案由:張順,涉略賣良人、詐欺立契、謀害人命案。”
“依律:略賣良人致死,斬,買良人子致死者,同罪。欺詐立契,杖八十,誘騙不識字者罪加一等。”
“現押解要犯張順赴衙,請即:緝拿買主洪府夫人張氏到案,與張順分開羈押候審,著仵作查驗洪府祖墳孩童屍骨,查封兩家賬冊文書,追繳贓銀五千兩。人犯不得取保,三日內將初審供狀連同樣證呈報刑部。刑部侍郎,李知憂。”
下方還蓋上了一個官印。
葉捕頭看清文書內容,也是驚了又驚。
不敢有絲毫馬虎。
張順雙腿一軟,直接跪地,嘴裡反反複複的呢喃。
“完了......全完了......”
剛才的中年書生麵如死灰,震驚地看著麵前的盛昭。
她還真是個女官?!
自己剛剛還要將她送至官府?那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到時候若是得罪了大人們,自己的科舉之路可就要毀了!
心中是又驚又怕,還好剛剛沒有自報家門,他們也不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