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矮個子的婁大人。
【這種人也能放過?!這種危險分子放出來,以後不是更無法無天了,不過流放的話應該多半也會死在半路吧?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係統的語氣都染上了些怒氣。
【那囚犯行至半途,就被山匪劫囚了,一直沒尋到人,但其實是婁大人派人偽裝成了劫匪,目的就是要將那殺人犯秘密釋放了!】
【現在那混賬東西換了個地方繼續逍遙法外呢!日子過的也是風生水起的!你說這婁大人壞不壞?!】
盛昭恨恨瞪了一眼那個婁易增。
【這不妥妥的惡勢力保護傘嗎?!那被殺的書生家人呢?就算他們不知道那混賬東西被劫走的事情,但如此顛倒黑白,故意殺人判成誤傷,還說是鬥毆,那豈不是把受害人都變成有罪的了,他家人怎能接受?】
係統沉默了一瞬。
【那老父擊鼓鳴冤,被婁大人安了個‘咆哮公堂’的罪名......老人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兒子也死不瞑目,攥著兒子的血衣,當夜就吊死在衙門外的樹上了。】
“豈有此理!”
景安帝重重拍在了龍案上。
帝王震怒,滿朝文武齊刷刷跪了下來。
盛昭還沒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來,就被旁邊站著的大人一把扯下。
用嘴型對著他回了個:“多謝。”
那大人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心裡想著這倒也不必謝,隻要小盛大人不吃他的瓜,什麼都好說!
盛昭跪在地上也一臉懵,在心裡跟係統吐槽。
【吱吱,皇帝咋了?人家戶部上奏這個也是理所應當,本來就該批銀子嘛!你看那皇宮修繕,河堤重修,牢獄加固,哪個不是必要的,拿不出銀子還好意思發脾氣,真是搞不懂。】
係統:【誰說不是呢,可能他身為一國之君,也拉不下臉麵說國庫沒錢吧?真是個要麵子的皇帝呢!實在不行,皇宮就先彆修了,還是修河堤和加固牢房更重要一些。】
盛昭跪在地上偷偷點頭。
【我也覺得!破就破點吧,隨便補點磚瓦得了!】
滿朝文武:......
景安帝:......
那不是一時沒忍住嗎!
這丫頭,至於在心裡這麼編排他嗎!
偏偏他還得裝作聽不見,怎麼當上皇帝了還這麼憋屈啊!
景安帝意識到自己事態,隻能硬著頭皮把這事給圓下去,他把奏折“啪”的甩到賀尚書麵前。
立刻指著奏折怒道,“賀愛卿!你看你寫的什麼混賬話!”
賀尚書:?
好一招禍水東引啊!
嗚嗚,明明是陛下自己沒忍住!
盛昭頭抵著地磚,心裡跟貓抓似的,也是好奇不已,【吱吱,這賀尚書到底寫什麼了,給陛下氣成這樣?】
戶部尚書賀湛悄悄抬起腦袋看了眼景安帝的神色,見他瘋狂給自己使眼色。
隻見他撿起奏折,眼珠子一轉,痛心疾首的指著上麵的某個字,然後就開始捶胸頓足。
他重重叩首,聲音洪亮。
“臣罪該萬死!竟寫了個錯字!陛下,實乃臣昨夜核驗工部、兵部、禮部三處賬冊至三更,老眼昏花所致,望陛下恕罪!”
正在賀尚書在為自己幫陛下圓了剛才那行為而沾沾自喜時。
跪在地上的禮部尚書張廷敬突然挺直了腰板,他義正言辭,道,“陛下,按大景律法,此類筆誤應罰俸一月!”
賀尚書猛地扭頭,眼睛瞪著像銅鈴。
???
張老匹夫你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