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發現滿朝文武像避瘟神一樣,不動聲色的以他為中心空出個圓圈。
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
這些人在搞什麼?他們不是好兄弟了嗎?
那幾個大臣在心中冷哼一聲。
人家小盛大人停頓,是大夥都樂意寵著她,陪著她玩呢!
你跟著停頓個什麼勁?
平日是平日,現在是現在,那平日也不知道你能乾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來啊!
但婁大人不愧為大貪官,眼中的疑惑轉瞬即逝,他故作大度的擺了擺手。
甚至還歎了一口氣。
“小盛大人年少氣盛,本官理解,不過朝堂之上,一言一行都關係重大,今後當多多注意才好。”
好一個苦口婆心的前輩模樣!
盛昭看著這人偽善的麵孔就氣不打一處來。
“婁大人,去年嘉州鹽商之子殺人一案,你以證據存疑為由將此案發回重審,最終改判流放,可有此事?”
婁易增愣了一瞬。
此事做的滴水不漏,那被殺的書生已經死了,連他父親也自儘而亡,家中再無其他人。
而那富商家為了保下兒子的性命,更是不可能透露!
就算她把這事翻出來,又能如何?
找破了天,也找不出他做那事的任何證據來!
不過是捕風捉影罷了。
婁易增想到這裡,當即反駁道。
“確有此事,但此案確有疑點,本官依律複核,何錯之有?”
剛剛聽到了盛昭心聲的人,都在心裡暗暗罵這個姓婁的。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盛昭繼續問道,“那請問婁大人,此案發回重審後,嘉州知府為何突然改判?而案犯行至半途,又為何被山匪劫囚,至今下落不明?”
婁易增微微皺了皺眉頭,仍然保持著鎮定。
“地方審案自有其考量,至於劫囚一事,乃地方治安疏漏,與本官何乾?小盛大人若有實證,不妨拿出來,空口無憑,豈非構陷。”
“小盛大人啊......”他眼中精光一閃,隨即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故意拖長聲調,慢條斯理的捋著胡須。
“本官理解你新官上任想立功的心思,但辦案講究真憑實據,豈能靠臆測定罪?”
盛昭暗罵一聲老狐狸。
【吱吱,這事還有什麼人證物證嗎?】
係統:【宿主,那書生家眾就一個父親相依為命,沒有其他人了。】
一部分聽不見盛昭心聲的大臣已經開始低聲議論了,隱隱約約開始懷疑,按照婁大人所說,這確實是正常流程。
小盛大人難道還真是公報私仇?亦或是立功心切,隨意誣陷?
還真是小兒心性,成不了半分氣候!
景安帝將這些人的小動作紛紛看在眼裡。
盛昭翻了個白眼,還真以為沒有證據就治不了他了?
去那幾個彆院,一搜便知!
她懶得跟婁易增多費口舌,直接朝著景安帝拱手。
“陛下明鑒,臣並非信口雌黃。半年前婁大人巡查地方之時,沿途各府縣官員為何紛紛變賣家產?就是因為這位婁大人,竟敢代陛下收取‘進獻’!”
婁易增的臉色瞬間慘白。
此事她怎會知道?!
這頂帽子戴在他頭上,哪怕是沒有證據,單單憑借帝王的猜忌之心,就足以讓他的仕途止步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