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聽了係統的話,臉上的怒火都快要溢出來了。
【我靠!這人不是張尚書的學生嗎?能做出這種事情?張尚書都沒嫌棄他出身低,一路培養提拔,連女兒都許配給他了!他倒好,吃著張家的飯,砸著張家的鍋,說他是白眼狼都辱狼了!人家張小姐還懷著身孕啊!真是畜生中的畜生!】
係統的聲音都帶了幾分憤怒。
【就是!虎毒還不食子呢!】
盛昭接著問道。
【他到底跟誰家的姑娘勾搭到一起了,連尚書府的小姐都敢謀害?真是不要命了!】
係統:【是鎮國公府的庶女,賈綃,宿主在太後壽宴上應該見過,當時穿著一件煙霞色的裙子。】
盛昭了然,竟是鎮國公!
禮部尚書雖然是二品,但國公府是世襲勳貴,一般都是一品或者超一品了。
連景安帝都要給三分薄麵的。
禮部雖清貴,但終究比不過實權在握的軍侯府邸。
所以他是為了攀附國公府,才想不動聲色的除去張蔚嵐?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太後壽宴的場景,當天人太多了,也沒注意到誰穿著什麼顏色的裙子。
實在是想不起來那個賈綃。
【嗯......不記得這個人,不過,這孟潯柏也太畜生了!他這是鐵了心要換一條青雲路啊!】
係統繼續說道。
【孟潯柏是寒門出身,資源匱乏,翰林院編修也需要熬很多年資曆才能升遷,若無強有力的靠山,可能一輩子都止步於中層了。】
【禮部雖重要,但其實不如吏部掌官員升遷、兵部控天下兵馬來得實惠,尚書之女雖是高門嫡女,但張尚書已有些年老了,他擔心張尚書在朝中的影響力會日漸衰退,所以才有些急了。】
盛昭聽到這裡也明白的差不多了,氣得發抖,猛掐旁邊謝昉的胳膊。
謝昉吃痛,但是又叫不出聲音來,隻能強忍著,
這丫頭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這不是欺負啞巴是什麼!
【所以他這是拿尚書府當墊腳石了?先借嶽家的勢力站穩腳跟,再踩著自己妻子的血去攀附更高的枝頭?想給自己留後路,又不想得罪尚書府,還要給自己留個好名聲,真是什麼好處都想占啊!】
係統:【就是呢!國公府掌握軍權還有陛下的信任,權勢遠超禮部,雖然庶女不如嫡女尊貴,但那賈綃也是深得鎮國公寵愛,平時的待遇也不比嫡女差,他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想著若能與她結親,日後肯定會平步青雲。】
盛昭氣得牙癢癢。
係統:【宿主,還有更惡心的呢!他算準了張蔚嵐懷孕在身,按律不得休妻,若強行和離,不但要遭天下人唾罵,還會被張尚書記恨,但若是意外身亡,就怪不得他了。】
【那國公府的庶女雖然不是嫡出,但鎮國公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給人做妾,所以他就想到了這個辦法,讓正妻合理的消失,自己合理娶續弦。】
盛昭看著院子裡的人,眼中滿是嫌惡。
【呸!】
係統的聲音帶了些情緒。
【宿主,這畜生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毒呢!他根本就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精心策劃了好久!】
【他半個月前就開始在張蔚嵐的安神香裡參些容易讓人心神不寧的東西,導致張蔚嵐總是噩夢不斷,當張蔚嵐每次從噩夢中醒來的時候,這畜生就假意安撫,故意在她麵前說一些什麼噩夢纏身恐怕是是胎兒有異之類的話,引起她的不安,又不經意提起慈安寺保平安很靈驗的事,讓張蔚嵐動了心思想去拜拜。】
【本來說好昨日一同前去,結果出門到半路,他事先安排好的小廝急急忙忙來找他,說有緊急公務需要回去,張蔚嵐體貼丈夫,讓他速去,自己帶著貼身丫鬟獨自去了。】
【到了寺廟之後,有假扮僧人的殺手故意引他們去後院的偏僻小路,去了之後直接出來了四個大漢,直接堵住她的嘴,就是怕她喊叫引來人!】
盛昭握著拳頭。
【那可是懷著身孕的婦人!他們怎麼敢?】
係統:【他們可敢呢!那幾個都是賈綃給他找的人,連丫鬟都被直接殺了扔在原地,根本就是故意想讓這事聲張出去的!】
【那些人也不顧忌什麼懷孕不懷孕的,隻想著完成任務,下手極狠!】
【張蔚嵐拚命護住腹部,他們就專門往她肚子上踹,都七個多月了,肚子也不小了,哪裡經得起幾個大漢這麼踹?等孩子流掉了,才將人裝進麻袋裡,在麻袋裡直接拖行!地上滿是血跡!】
盛昭的呼吸幾乎要停滯了,心臟都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急忙問道。
【那張蔚嵐現在人呢?】
係統:【孟潯柏說昨晚找人找了一晚上,其實他並不是去找人了,他親自將還剩半口氣的妻子,連夜丟下了山崖。】
盛昭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頭頂,眼前瞬間發黑。
驚訝得沒壓住自己的驚呼,直接尖叫出聲。
“什麼!?!”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牆上,猛地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