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整理好衣冠的謝昉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黑的跟鍋底一樣。
竟然說他堂堂世子是大野豬?!
他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這麼稱呼過他......
他算是知道了,跟這丫頭在一塊,真是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獵戶走近一看,頓時大失所望,“哎呀,怎麼是個人啊!”
說著還撇了撇嘴,“最近的人都怎麼回事,我這陷阱是打獵的,又不是給你們蕩秋千用的,怎麼一個兩個的來踩我的陷阱!”
盛昭在心中默默反駁。
【這大叔什麼眼神啊?咱們二弟這麼俊俏,哪裡像野豬了?】
謝昉聽了這句維護他的話,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還算有點良心!
剛剛差點被她勒死的事就不跟她計較了!
【還蕩秋千,見過野豬蕩秋千嗎就說!】
謝昉:?
係統突然提醒道。
【宿主,這就是救走了張小姐的那個獵戶!就是那個好心救人,最後被孟洵柏誣陷成殺人凶手,帶著妻子含冤而死的那個人!】
獵戶忽的定在了原地,手中的獵叉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那張飽經風霜的臉變得煞白,瞪大眼睛看著盛昭。
滿臉都寫著震驚。
老天啊!剛剛這小姑娘明明沒張嘴,怎麼會聽到她說話啊?
這是她的心裡話?!
他竟然能聽見彆人的心裡話?這也太神奇了!
不過這人剛剛說什麼?說自己就是那個救了張小姐的那個獵戶?
這個小姑娘怎麼知道他救了個女子?
那女子至今未醒,也不知道她家在何處,姓甚名誰,老婆子正在照顧呢,家裡那個老婆子也是個熱心腸的人,上山采了些草藥給她簡單處理了一下。
但畢竟這裡條件有限,能不能活下來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獵戶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粗糙的手掌在衣襟上擦了又擦。
等等!這小姑娘說自己會被誣陷成殺人凶手?和老婆子一起冤死?!
這個念頭讓獵戶如遭雷劈,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這這這!!這不可能吧!
他一輩子本本分分,隻敢打獵,可不敢殺人啊!怎麼會攤上這種禍事?
他的目光在盛昭和謝昉之間來回遊移,喉嚨發緊。
這小姑娘能未卜先知?還是說那受傷的姑娘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他突然想起救人時的場景,那女子滿身是血,衣衫破碎,明顯是從崖上墜落下來。
老婆子還說那女子剛落了胎。
當時他就覺得蹊蹺......莫非真如這小姑娘所說,是被人害的?
那被栽贓也不是沒有可能了!
獵戶的心劇烈跳動起來,正要開口問,卻怎麼都說不出話,驚得他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