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陛下的原話是讓這混賬東西滾回宮思過......
周圍的大臣們何等機靈,立刻紛紛戲精上身,七嘴八舌的附和著。
“原來是四殿下!恕臣等眼拙!”
“四殿下此行辛苦了!”
“殿下如此低調,深入險境,實乃皇室典範啊!”
謝容沛聽著這些關懷和誇讚,臉都要笑歪了!
嘴角壓都壓不住了!
他故作沉穩的擺了擺手,“無妨,無妨,諸位大人也是公務繁忙,嬤嬤和公公回去稟告父皇和皇祖母,容沛稍作整理,便進宮給他們請安!”
這次父皇肯定要對他大誇特誇了吧!
謝容沛心裡美滋滋的,腰板都挺直了。
他就說嘛!父皇和皇祖母怎麼可能忘了他呢?分明就是剛剛人多擋住了!
他謝容沛,以後就是皇室的驕傲!
......
大臣們平時哄盛昭哄多了,現在演技已經很嫻熟了。
哄四皇子那叫一個信手拈來!
就在一眾大臣的馬屁中,謝榮沛終於心滿意足,昂首挺胸的準備回宮好好梳洗一番,再去聆聽父皇的誇讚和皇祖母的疼惜。
薛丞相夫婦護著失而複得的女兒上了馬車。
薛青儀在臨上車前,腳步頓立了頓,她掙脫母親的手,朝著盛昭的方向,鄭重其事的行了一個大禮,她沒有多言,但那雙含淚的眸子已經盛滿了千言萬語。
盛昭連忙擺手,正想說些什麼,薛青儀就已經轉頭上了馬車,不給盛昭客氣的機會。
另一邊,劭王妃撇下兒子和丈夫,拉著盛昭關懷了一番,讓她有空去王府玩,這才帶著謝昉離去。
盛昭則被他爹和三哥一左一右的架住了。
盛懷肅板著臉,想擺出嚴父的架勢,最終卻隻化作一聲歎息,帶著一陣後怕。
他粗糙的大手揉了揉女兒的頭發,“回去再跟你細說!”
大臣們也互相拱手道彆,三三兩兩的散去,現在已是無比期待明天早朝了!
這一個多月,大家上朝都不積極了,都是踩點到的!
天知道他們有多想念小盛大人!
沒有瓜的早朝真是太無趣了!
錦衣衛指揮使素凡,雖然早早就來候著了,但看著盛昭被那麼多人圍著,也並未上前來打擾,見她安然無恙,隻是遠遠對著盛昭抱拳一禮,隨即就帶著屬下無聲的消失在了人流中。
人群漸漸散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一棵古樹下,靜靜的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車簾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掀起一角,露出一雙複雜深邃的眼眸,正默默注視著薛家馬車離去的方向。
直至那馬車消失在長街儘頭。
寧王謝容瀚,他聽聞薛青儀歸來,終究是按耐不住,偷偷來城門口相迎。
隻是想遠遠地確認一下那個在他記憶中的身影是否安好。
是她......真的是她......
雖十年未見,她也清瘦了許多,隻留下了單薄的身影,可他還是一眼就能認出她來。
這十年,他為那個冒牌貨暗中做過多少事!
現在想來,那些溫情與付出,竟全都給了一個心思歹毒的細作!
而真正的她,卻在北燕受了十年的折磨。
寧王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窒息一樣的疼。
幸好......幸好盛昭將她救了回來。
……
盛昭的馬車剛到盛府門前。
就聽係統喊道,【宿主宿主,有瓜!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