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鉞對他的習慣可以說得上了解。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從搬到欒城來,在他家從不來一次的江鉞,會這麼警覺的意識到模具足球的不對勁。
鄧禦的手指攥緊,骨節泛白。
江鉞看到地下室的場景,呆愣在原地。
下一秒,嗬斥道:“銬人!”
鄧禦被帶走了。
宋吟才從床下爬出來,“江隊長。”
江鉞點了點頭。
宋吟說:“打120吧,那個女生還活著,好像中了迷藥。”
江鉞打了電話,然後就跟著宋吟看向地上的女屍,“按照你的畫我們比對出這人是金媛媛,今年28歲,精神分裂症,農村人,爸媽死得早一直跟叔叔嬸嬸生活。你既然學的法醫學,能看出她斃命於什麼嗎?”
宋吟蹲下身體歪了歪頭說:“她的身上也有用刀子剮的痕跡,脖子上的痕跡就是聽診器勒的,但她的手指呈抓握狀態,指甲有血絲,雙目渙散嘴上揚呈愉悅狀態,她應該還中了一種春藥,有的這種藥能讓人癲狂至死,所以還需要解剖。”
江鉞看她理智認真的樣子,說道:“我記得你暈血,做法醫不能有暈血的情況,你治好了嗎?”
宋吟站起來說:“沒有。”
江鉞看她一眼:“走吧,跟我們回去錄筆錄。”
宋吟:“……”
江鉞:“不願意?”
宋吟無奈地說:“今天是丁易權來講課,我還沒聽上呢,等錄完筆錄他都離開了。”
江鉞挑眉抓住她的胳膊,微笑說:“你放心,將來你有的是機會見他。”
“嗯?”宋吟不解。
但是江鉞不打算多說,帶著疲憊的宋吟坐上警車離開。
金媛媛的屍體要解剖,他們在征得家屬同意時遭到了拒絕。
“我侄女死了也不得安穩,你們解剖也行,給我五萬塊錢媛媛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大廳,一個中年男人叫著。
“如果你們不同意解剖,我們會強製解剖,你們到時候來看就行。現在你們自己決定,如果還要繼續鬨下去,就彆怪我們以妨礙公務來論了。”
宋吟跟著江鉞回到熟悉的辦公室,門一關就隔絕了外麵吵得厲害的說話聲。
金媛媛的屍體解剖勢在必行,她叔叔阻止也沒用。
“喏,提前讓人給你打了份食堂的飯菜。”江鉞點了點她麵前的桌子。
宋吟熟悉這裡了,沒絲毫客氣的意思,打開白色的餐盒吃了起來。
體製內的夥食就是好。
“看見鄧禦的臉了嗎?”
“沒有,他一直戴著麵具。”
“錄視頻了?”
“嗯,給你看。”
宋吟把手機拿出來,“但是我覺得他蠻警覺的,錄的不長。”
江鉞看了她一眼,說:“給你紙。”
“謝謝,”宋吟擦著嘴。
江鉞看向手機。
內容確實不長,隻有25秒,但拍到了鄧禦脫人家衣服的動作。
江鉞皺眉說:“沒拍到他用刀刮人,可能量刑的時候會不一樣,我們訊問的時候,鄧禦也可能不會承認這一行為的真實意圖。”
宋吟也想到了。
但是沒辦法,她確實沒拍到。
訊問時鄧禦可能就這一行為說猥褻的情趣?或者彆的,但真實意圖以她的了解鄧禦肯定不會說真話。
江鉞把視頻分享到自己手機裡,“彆愁了,你對我們的用處已經很大了。”
宋吟吃著剩下的飯菜,雙眸微睜大:“你覺得我愁?怎麼可能?辦案的主要是你們警察,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編外人員,我啊心寬著呢。”
江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