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拿著有巴掌大的刀片去割程川腳踝的繩子,發現是可以割開的,看來有些東西隻能用這個地方自有的東西來對付。
不過這樣的效率不高,因為程川他們一直隨著軌道移動不斷往前,她要一邊挪動一邊切割。
這難度不用說了。
“寧書,你要快點了!”下方傳來武藝瑟瑟發抖的聲音。
“在努力了,你趕著投胎呢。”寧書頭也沒動就專心手中的活,畢竟這實在太難搞了。
“你再不快點,我真的要投胎了,你看那邊!”武藝此刻扭著頭看著前方。
寧書好奇也跟著看過去,臥槽!
前麵雖然不是焚化爐可比焚化爐可怕多了。
傳輸帶的儘頭是一個像碎肉機一樣的設備,開口正對著他們。
設備內壁掛滿了鋒利的刀片,裡麵跟洗衣機一樣還不停地旋轉著。
這要是進去了骨頭都得碎成渣渣,她就知道後麵還有驚喜等著他們。
寧書加快速度去割繩子,隻割斷一半就讓程川自己動一下腳掙脫繩子。
她趕緊爬到武藝上麵去割繩子,手速快到都快冒出火星了。
此刻之前的那句“就算有活人跟她有什麼關係”有多響亮,現在打臉就有多疼。
寧書感覺自己的腎上腺素快速飆升,就為了要割斷眼前的這根繩子。
程川知道此刻的緊張程度,他需要自己解決剩下的麻煩。
他擔心自己用腳掙開繩子之後會讓他直接頭朝下摔倒,萬一來個腦震蕩可不是好玩的。
他直接來個倒吊版的仰臥起坐動作,用被綁著的雙手直接去扯被割了一半的繩子。
如他所願,他是屁股先著地的,雖然尾椎骨疼得要死,可是好歹保住了小命。
起來之後也去拿了一張刀片,站到武藝麵前。
他身高比不上武藝,但是他伸手就可以夠到武藝的腳踝,兩人一上一下一起割繩子。
眼看著還有三四米的距離就到碎肉機麵前了,程川立馬說道:“好了,寧書你趕緊下來,我來扶著他。”
程川擔心雖然寧書在軌道上,但是靠近那個碎肉機的話,說不定會被“吸”進去。
他扶著武藝的肩膀,讓武藝用腳用力撐開繩子,他接住對方,保護武藝的頭,順利地把人給接下來了。
武藝屁股著地的那一刻,程川就放開他,伸出被綁著的手對寧書說道:“跳下來!”
寧書正愁著怎麼下去呢,聽到這句話也不猶豫,直接就砸到了程川身上。
這位置雖說不高,但也是有一定衝擊力的,程川充當肉墊直接被砸得仰躺到地麵上。
寧書這麼小的個子,重量也不可小覷,程川疼得齜牙咧嘴。
武藝看到他剛著地程川就扔下他去接寧書,頓時感覺這個世界都沒有愛了~
果然,情侶,哼。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連滾帶爬地離開碎肉機的範圍,天知道靠近會有什麼後果。
三人跑到了離輸送帶比較遠的地方,寧書拿著刀片先給程川割繩子。
“你們是怎麼被綁到上麵去的?是有其他人嗎?”
她剛就看到了異瞳瘋子,懷疑是他在使壞。
程川:“不知道,我們被繩子綁住之後,來到這裡就發現自己被掛在上麵了。
你又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不見又突然出現?”
寧書覺得她說不清楚自己遭遇的事情,她能說什麼?
說自己看到了一群小兄弟裸奔,然後就是掉到跟化糞池一個惡心級彆的泡屍池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