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也是害怕的玩家之一,可她是最沒辦法跑的。
先彆說她的腿,就算沒受傷,她也是白虎的頭號目標。
5天了,她都沒擺脫對方,想想都想哭。
司仲調整了呼吸好幾次,嘴裡和身上的血腥味讓他持續亢奮,殺戮氣息蔓延。
他想去追那些逃跑的家夥,可腦海裡馬上就浮現兔子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不能走開,否則那隻兔子很可能就會不見。
這次不會是她自己逃跑,而是被人當口糧抓走。
這次丟失之後,他不會再找到她,於是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等體內的殺戮勁頭逐漸平複之後,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虎。
它死哪不好,非要死在他的地盤上。
他對玩家成為口糧這事不感興趣,也不想讓對方躺這裡汙染他剩下幾天的生活環境,隻能親手處理。
咬著對方的屍體,往小溪對岸拖,隻要離開他的地盤,自然會有其他動物來處理。
司仲把老虎屍體扔到對岸之後便不再管了,直接埋頭先是清理了一番自己的臉和嘴裡的血腥味。
接著整身泡在溪水中,讓水流衝洗自己身上的血跡,回到岸上之後再甩乾自己的毛發。
趁著還有太陽,他趴在地上曬毛發,眼睛閉著,一副很愜意地在休息的模樣。
如果沒有剛才那嚇人的一幕,寧書都以為這都是真的。
其實都是假象,說不定下一刻對方就朝著她撲過來,也咬斷她的脖子。
兔子的身體還在抖,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兔子對死亡的恐懼是如此的深入骨髓。
儘管危機已經解除,身體依然還在防備。
腿傷還在痛,她也趴下來曬著太陽,高度緊張的精神狀態逐漸地放鬆,慢慢地她就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周圍變黑了。
寧書還發現了自己的麵前放著一些奇怪的草,聞起來味道也很怪。
她現在不餓,那些果子很飽腹,她沒動麵前的草。
已經曬乾毛發趴在她身邊的司仲發現了,伸出爪子精準定位了她的腦袋,把她往草的方向摁。
寧書知道它的意思,被迫啃起了麵前的草。
真的太難吃了,這是懲罰嗎?為什麼要她吃那麼難吃的草。
她吃了幾片之後就不想吃了,扭頭拒絕。
白虎的臉抵著她的腦袋好一會,不知怎的,居然沒為難她,讓她繼續吃。
看著對方這樣的態度,寧書就真的不吃了,腦袋轉來轉去地看著四周。
這些草是藥來的,司仲經曆過野外生存訓練,懂得一些用於療傷的草藥。
他毛發曬得差不多乾的時候,氣也消了,想起了兔子腿上的傷。
他覺得她受傷這件事沒問題,可後續若是感染了就有問題,便找了些草藥給她吃。
其實傷口應該敷點藥的,不過動物的身體不是太靈活,沒辦法搗藥。
他就不管了,給她找了內服的藥。
反正隻要保證她剩下的幾天不死就可以了,讓她受點苦,問題不大。
畢竟他都沒好好“教訓”她,已經很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