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你。”元薑笑吟吟地說著,嬌媚狐狸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一把抓住田蜜的頭發就把她往地上甩,啪啪兩巴掌扇下去,痛得田蜜連連尖叫。
“啊——”田蜜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整張臉失去知覺一般麻木:“元薑你瘋了!”
“還沒進來就在裡麵造謠我,這張嘴這麼臭,是想被我打爛嗎?”元薑泛著白玉光澤骨骼分明的手指用力捏著田蜜的下頜,漂亮的小臉上明明滿是小姨,卻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田蜜表情錯愕,她、她都聽到了!?
元薑嬌嫩的唇瓣往上翹了翹,用力甩開田蜜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目光幽幽地盯著對她出言不遜的幾個男人。
二話不說,操起酒瓶就砸在人的腦袋上。
男人們壓根來不及反應,痛得嗷嗷大叫,短頭發男人捂著腦袋罵罵咧咧:“元薑你找死!自己什麼身份,竟然敢這麼對我!我陳鈺勢必讓你在A市待不下去!”
“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誰先待不下去。”元薑已經提起包站在了包廂門口,聽見這話,饒有趣味地壞笑著挑眉,骨骼分明的長指漫不經心低摩挲著下頜,眼底是蔫壞蔫壞的笑意。
田蜜哭得梨花帶淚地依靠在蕭鎮禹身側:“元薑這些年也不知道是跟什麼人鬼混,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居然這麼粗暴......”
蕭鎮禹微微蹙起眉頭,一臉不讚同地看向元薑,他也覺得元薑行為舉止太過莽撞粗鄙了些,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偏要這麼極端。
他輕歎著剛要開口說元薑兩句,就撞入了一雙陰鬱潮濕的黑眸裡,驀然地,蕭鎮禹眼瞳睜大了一些。
竟然是許樵風!
他來了!?
田蜜也看到了許樵風,因為憤怒猙獰扭曲的臉上猛地僵了下,眼底掠出心虛。
許樵風是不入流的混混,還進去裡麵待了那麼久,這種高端地方的聚會她當然沒有邀請許樵風。
一開始,她是想借著同學聚會跟蕭鎮禹爭取一個相處的機會,但蕭鎮禹並沒有給她答複,她才咬咬牙說元薑也會來,果然,蕭鎮禹立馬就回複他會來。
而為了騙元薑來參加這同學聚會,她又騙元薑,說許樵風會來,可她根本沒有邀請許樵風,許樵風是怎麼知道的?!
許樵風淡淡地掃了裡麵的人一眼,削瘦蒼白的手指“砰”地聲將包廂門關上,喉結緩緩滾動著,垂眸,看著眼前的人,修長濃密的黑睫顫動。
“元薑,好久不見。”嗓音嘶啞到極致。
元薑抬眸打量許樵風,原來是他,電梯裡的那個男人,她就說怎麼感覺那麼眼熟。
他比記憶裡高了不少,皮膚很白,是那種不怎麼見陽光的蒼白,隱約能看見隱藏在皮膚下青紫色的青筋。
“許樵風,你剛剛在電梯裡已經看見我了,怎麼不說話?”
許樵風看著她,眼底情緒晦暗不明,沉默了下,才緩緩開口:“說什麼?”
元薑微眯著狐狸眼:“什麼時候出來的?”
“一個月前。”
“你現在......”元薑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許樵風見此,淡淡地接過話:“我爸媽覺得我給他們丟人,所以在我入獄的那一年,又生了個。”
“我現在不住家裡,找了個包吃包住的工作。”
許樵風抬眸掃了眼包廂號,邁開修長的腿往電梯處走,雙手插兜,眼神和臉一樣冷。
“當年的事謝謝你救了我,你剛出來,身上應該也沒什麼錢,我這裡有二十萬。”元薑跟上許樵風的腳步,一邊說著一邊將包裡的卡抽出來,遞到許樵風麵前。
許樵風看都沒看,按了一層的電梯鍵,垂下眸,聲音有些冷:“你覺得我是為了錢?”
待在密閉的空間,鼻翼間浮動著屬於她身上香甜的味道,許樵風覺得口乾舌燥,攥了攥衣角,沒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