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珩,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元薑小臉煞白。
薄珩抓住她的手腕,墨眸深處那抹瘋狂壓抑得近乎扭曲,嗓音暴戾冰冷:“胡說八道?”
“回家我再跟你算賬。”薄珩冷笑出聲,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許樵風,冰冷審視的視線在他身上流連:“是有幾分姿色的小白臉。”
許樵風吐出一口血水,忍著劇痛艱難地坐起來,背靠著牆壁,沾滿血沫的唇瓣緊繃成一條直線,眼神充滿著狠厲譏諷:“元薑,原來你還真找了個老男人。”
老男人?
薄珩狹眸微眯,晃出一抹冰冷危險的暗芒,心底升騰出巨大危機。
他今年快三十了,但元薑才剛滿二十一,真這麼算起來,他還真是個“老男人。”
難道是因為老婆嫌棄他年紀大?
所以才想要刺激找了個小白臉??!
薄珩的眉頭越皺越緊,就那麼冷冰冰地凝視著許樵風,目光幽深、陰鷙,仿佛有暴風雨在暗湧積蓄,令人心驚膽戰。
“薄珩,回家我再跟你解釋。”元薑水潤瑩亮的眸子巴巴地望著他,望向許樵風時赫然有幾分冷漠:“許樵風,薄珩是我的丈夫,請你放尊重點。”
“尊重?”許樵風嘲諷一笑,轉眸看向元薑,又被薄珩身形一閃擋得嚴嚴實實,撞入薄珩幽暗陰鷙的眸子裡。
許樵風:......
“李特助,把薄太太帶出去。”薄珩泛著白玉光澤的手指按了電梯,露出一臉幽怨的李特助。
“遵命,薄總。”看到電梯裡麵的場景,李特助打一激靈瞪大眼睛,內心深深佩服元薑居然敢給薄珩戴綠帽子,同情地掃了眼掃了眼地上的許樵風,隨即說道:“太太,走吧。”
“可是......”如果她現在出去,薄珩會不會把許樵風打死?元薑蹙緊了柳眉,不太願意離開,雙手抓著薄珩的手臂,垂眸低聲道:“我們先回家好不好?我可以跟你解釋。”
薄珩不為所動,臉上的神色反而愈發的冰冷,他強行壓製著內心的暴戾因子,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不好。”
“出去。”
他的聲音陰冷而不容置喙,元薑長睫輕顫著掀起眼簾,看著薄珩因為氣憤而暴起青筋的額頭,抿了下唇瓣,但心底清楚,她現在隻能選擇順從薄珩,不然隻會更加激怒他。
元薑眸光微動,故作委屈地丟下一句:“你不能打死他,否則我以後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話音剛落,怕薄珩暴怒,元薑拔腿就跑。
李特助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同情地看了眼許樵風後,連忙說:“薄總,我去看著太太。”
然後,也迅速地跑了。
電梯裡麵。
薄珩神色淡漠,居高臨下地看著許樵風,那冰冷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坨垃圾,這令許樵風感到憤怒又無力。
憤怒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成為了這個男人的妻子。
無力的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壓根比不過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