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中,她夢到了薄珩。
夢到薄珩拋棄了元薑,捧著一大束鮮花跟她求婚:“鐘薇,不論你變成什麼樣,我喜歡的人始終是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哭著說我願意。
後來,他們結婚了,她一心一意地對待薄珩,薄珩的病慢慢好起來,不會像上一世樣發瘋,不會囚禁她、逼迫她。
倏然地,有人重重地推了推她。
“彆、彆吵。”鐘薇迷迷糊糊地回應。
“手術做完了,你睜開眼看看。”說話的女人厲聲道,在鐘薇胳膊上擰了下。
鐘薇痛得立馬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片白的手術室,她有些恍惚,原來是夢......
醫院們把她抬下手術台,出了手術室後,鐘薇遲遲沒看到徐澤遠,她焦急地找了個護士問:“你好,跟我一起來醫院的那個男人呢?”
“那個一米七瘦得跟猴似得男人?”護士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同情。
鐘薇遲鈍地點點頭。
“他啊,你剛進去他接了個電話就走了,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護士給她掛上消炎水,安慰道:“你還年輕,好好調養還能重新開始,對了,他隻繳了三千塊的手術費,你還得補一個禮拜的住院費跟藥品費......”
護士話還沒說完,鐘薇淚水決堤,崩潰又痛苦地捂著臉尖叫一聲。
“徐澤遠!我要殺了你!!!”
為了徐澤遠,她拋棄了薄珩,將自己弄成這樣,徐澤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薄珩,她一定要讓薄珩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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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薑的月事推遲了一個禮拜,但她也沒多想,原本就不準的,加上最近薄珩都有做安全措施。
這天晚上,薄珩照常壓著元薑胡鬨,做到一半,她來姨媽了。
薄珩:......
元薑倒不像以前一樣滿麵潮紅,而是小臉煞白,小腹也隱隱抽痛著,她縮成一團,嗓音啞啞地喊了聲:“疼。”
薄珩認命地收拾床,給她清洗好套上衣服,見她難受得縮成一團,從元薑身後抱住她,溫熱的大掌輕柔地摩挲著她的小腹:“現在呢?好點了嗎?”
“沒有。”元薑疼得淚眼汪汪,這幾日她就覺得做完後有些不舒服,而薄珩有時候沒輕沒重的,現在小腹下墜般的疼痛感一抽一抽的。
薄珩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以往元薑生理期雖然也會疼,但沒那麼嚴重。
“我們去醫院。”薄珩一把掀開被子隨意套上睡衣,抱住元薑猛地下樓,開著車直衝醫院。
一個小時後,薄珩眼神複雜地看著病床上虛弱的元薑,握緊了她的冰涼的手,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旁邊的院長嘀嘀咕咕:“薄總啊,你作為一個大男人,該忍的時候就得忍,薄太太這才懷孕一個來月,你怎麼可以這麼魯莽?!”
“要不是我醫術高明,這小娃娃恐怕就......”
薄珩一個冷眼甩過去,院長瞬間安靜如雞。
知道元薑懷孕,肚子裡的孩子還差點被他搞沒後,薄珩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望著元薑平坦腹部的眼神複雜難辨,沒有絲毫喜悅,相反,還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