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認識她,徹底將鐘薇擊潰。
“薄珩,你怎麼可以說你不認識我!你明明說過你隻愛我一個女人,你怎麼可以愛上彆人!跟彆的女人結婚生子!”鐘薇雙眼充斥著紅血絲,整個人看上去瘋瘋癲癲,憤怒又不甘地嘶聲大吼:“就因為那天我一時糊塗沒救你嗎?”
“要不是你前世跟個瘋子一樣囚禁我、控製我、逼迫我,我這世怎麼可能懼怕你!”
想到江翠紅因為她賺不到錢把她趕出門、徐澤遠對她的冷漠無情、以及那個剛被發現就打掉的孩子,鐘薇心底的恨意滋生,都是薄珩的錯!
如果不是薄珩有病,她怎麼會那麼怕他,從而發生這一切!?
如果薄珩好好對待她,那這些苦她都不會受!
她鐘薇,就應該像上一世樣高高在上!穿金戴銀!這一切都是因為薄珩!因為薄珩!!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個彆人不清楚狀況,聽見這一番話,還以為薄珩出軌,元薑是小三,而鐘薇是原配,低頭交耳議論間,朝著元薑投去滿是惡意的目光。
“長那麼漂亮,原來是個勾引有婚之夫的下賤胚子啊!”
“瞧著這身段,床上功夫應當很厲害吧?”一個肥頭大腦的男人露出淫穢的目光。
“看那狐狸精長相,肯定全身上下都整過!”
“......”
聽著眾人紛紛站在她這邊,鐘薇麵容陰狠,激動地朝著薄珩伸出手,一臉期待:“薄、薄珩,不,老公,我肯定會跟你好好過日子,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絕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想著徐澤遠。”
眼見著鐘薇越靠越近,薄珩冰冷隱含著慍怒的臉上閃過嫌惡,狠狠在鐘薇膝蓋上踹了一腳:“滾開。”
“砰”地一聲,鐘薇猛地摔在地上,與此同時,膝蓋“哢嚓”一聲,斷了。
她痛得汗流浹背,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薄珩。
薄珩,居然打她?
難道薄珩真的不愛她了嗎?
好疼,心也痛。
元薑淡淡地看著這一場鬨劇,仿若鐘薇誣陷的人不是她一樣,當薄珩向她投來擔憂的目光時,她才柔弱的趴在薄珩的胸口上,扯著他的衣襟,小聲地說:“老公,你跟她......”
“我壓根就不認識她,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應該是有精神病,或者是得了癔症......”薄珩心臟咯噔一跳,壓根沒往鐘薇那邊看一眼,緊張兮兮地向元薑解釋,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臟剖出來捧給她看。
害怕她生氣,薄珩無措緊張地注視著元薑:“老婆,你彆生氣。”
元薑“噗嗤”一笑,握緊了他的手,嬌柔的聲音帶著撫慰:“好啦,我當然相信你。”
“呸!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竟然還當場打人!還要不要臉了?!”一個短發婦女自告奮勇,一臉厭惡地高聲道。
“對啊!這當眾都敢這麼欺負人,私底下還不知道是怎麼欺負這個可憐的女人,必須報警!送這對狗男女進去!”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眼神渾濁,滿臉正義。
“這個婊子還真是不要臉!”
“......”
討伐聲振振有詞,薄珩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自詡正義的圍觀者,菲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鐘薇看見這麼多人幫她說話,感動得眼淚嘩嘩落下,但看到薄珩陰鬱狠毒的麵容時,那來自靈魂的恐懼又再度將她籠罩。
她害怕地低下頭,瑟瑟發抖。
麵對這群人的汙言穢語,薄珩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單手捂住元薑的耳朵,將她摁進懷中,另隻手拿出手機撥打電話,三分鐘後,幾十個身穿製服的人將這裡圍成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