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這個時候,沈竹紜就會生出幾分羞恥,但很快,又跟男人沉浸在情愛之中。
小薄珩知道沈竹紜不愛薄瀟琢,薄瀟琢也知道沈竹紜變了,但薄瀟琢從來不在意情愛,他隻要沈竹紜永遠屬於他,那就夠了。
在那個男人當著沈竹紜的麵將他踹在地上辱罵時,小薄珩抬起稚嫩的小臉,烏溜溜的大眼睛裡蓄滿了眼淚:“媽媽,你......”
他話還沒說完,沈竹紜就急切地維護男人:“他又不是故意的,你趕緊爬起來!”
小薄珩心裡酸澀,難受得好像要死掉了。
他安安靜靜地看著沈竹紜,一大顆一大顆的眼淚往下掉。
他不明白,自己已經按照沈竹紜說的做了,可她為什麼還是不愛他?
沈竹紜看著這張跟薄瀟琢七分相似的臉,隻覺得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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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浴缸裡的薄珩在噩夢中拚命掙紮,為什麼,為什麼媽媽那麼討厭他?
他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扼製住脖頸,墜入無底的黑淵,無法呼吸,在他最絕望之際,一道溫柔擔憂的聲音傳來,在呼喚他的名字。
“老公,薄珩,醒醒,快醒醒。”
下一秒猛地睜開眼睛,眼中充斥著紅血絲,薄珩心有餘悸地重重呼吸著,漆黑深邃的長眸裡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眼眶猩紅地看著眼前這個人。
“老公,你做噩夢了。”元薑從旁邊支架上抽下一張乾的毛巾,忙裡忙慌地給他擦掉臉上的水漬:“你怎麼泡冰水,你這樣會感冒的。”
“砰”地聲,薄珩猛地起身用力抱住了元薑,聲音哽咽著:“元薑,不要離開我。”
“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是你的妻子,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你。”元薑敏銳地察覺到他的不安,再一次溫柔堅定地告訴他。
“我會永遠永遠跟你在一起,薄珩,不要害怕。”
薄珩緊緊閉上眼睛,眼眶猩紅得嚇人,他整個人都因為不安而恐懼著,向元薑袒露他的脆弱跟不安。
元薑輕聲哄著他:“老公,你先從浴缸裡出來好不好?”
現在已經快到深秋,夜晚的溫度低至十幾度,薄珩就是身體再好,也經不住這樣折騰,更何況,自從沈竹紜薄瀟琢死後,薄珩還沒休息過。
薄珩目不轉睛地看著元薑,木訥又聽話地從浴缸裡出來。
身上的白色襯衫被水浸濕,緊貼在那曲線優美的胸肌上,健碩的腹肌隱隱約約,黑色頭發濕漉漉地耷拉在光潔的額頭上,睜著一雙泛紅的眼睛巴巴地望著元薑,像是一隻可憐破碎的小狗。
元薑揉了揉他的腦袋,把浴缸的冰水放掉,再灌入溫熱的水,滴入幾滴精油:“你把衣服脫了,泡個澡放鬆一下。”
薄珩一動不動,緊緊盯著元薑。
“老公?”
薄珩緩緩地眨了下眼睛,喉結緩緩滾動,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領口:“你幫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