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薑看出薄珩陷入深深的掙紮跟糾結裡,她沒有催促他,她給他時間。
隻是......
元薑慣會說些甜言蜜語哄人開心:“薄珩,你是我最重要最愛的人,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
“老公,我是你一個人的。”
她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她的聲音溫柔綿延地在耳畔響起,如同魅惑人心的女狐狸精,勾住了他的心,令他緊繃的神經不自覺地鬆懈下來。
薄珩睜開了眼眸,仰起頭,優美性感的脖頸線條完全展露在元薑眼前,他眸色如濃墨般粘稠:“你是我,一個人的。”
元薑勾起唇瓣,嬌嬌軟軟的聲音再度響起:“對呀老公,夫妻之間是不能有秘密的。”
“所以,你要不要告訴我,你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撞入那雙眼波流轉的狐狸眼中,薄珩猛地抓緊手心,神情隱隱鬆動,糾結幾秒鐘後,他抓緊了元薑的手臂。
啞聲告訴了元薑。
事無巨細地全盤托出。
確保元薑臉上並沒有嫌惡跟惡心的神情後,薄珩提著的心總算是放回肚子裡。
“母親說,隻要我幫著她隱瞞那個男人的存在,她就會愛我、陪我,我按照她說得做,我忍受著我的母親當著我的麵跟另一個男人廝混,辱罵我的父親,唾罵我是野種。”
“我以為我這樣做就能得到她的疼愛,但事實並沒有,於是我拆穿了母親,父親知道真相後,一邊恨我一邊覺得我做得對,他恨我不該告訴他,這樣他就可以永遠當作不知道,可他又質問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如果我早點告訴他,就不會有後麵這些事。”
薄珩緊緊地抓著她的手,眸光愈發黯淡,沙啞的聲音逐漸哽咽。
元薑靜靜地聽著他的傾訴,偶爾說一句“那是她腦子有病”“你做得對”“都是他們的錯”。
說到後麵,薄珩微微坐直,側著蒼白破碎的臉龐,眼神受傷又無助,像是一隻害怕被遺棄的狗狗。
“元薑,母親說我跟父親一樣,是個變態、瘋子,沒有人會受得了我,就像她受不了父親一樣。”
“她說得不對。”元薑用力搖頭:“薄珩,你不可以這麼說自己,我覺得你就是很好很好啊,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我是你的妻子。”
“而且我覺得,這件事都是他們的錯,你一點錯也沒有!所以你不要去自責,也不用擔心我會厭煩你、拋棄你。”
元薑手指掐著他的下頜,抱著他親:“老公,我最愛你了。”
她的手指輕輕地劃過他的喉結、胸肌,薄珩不由自主地往上探想要更猛烈地親吻她,幽深的眼眸帶著迷離和病態般的瘋狂。
“我也愛你......”
元薑勾唇輕笑,捂住了他湊上來的薄唇,挑眉間帶著一絲壞笑:“不準親。”
薄珩眸底閃過一抹暗色,順勢在她手心親了一下,就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把心底掩藏的事儘數說出來後,他整個人如釋重負,沒來由地放鬆許多。
他沒忘記老婆還懷著寶寶,簡單地擦拭乾淨後,圍著一條浴巾,臂膀穩健用力,抱著她回了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