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女瘋子?!!”一個麵貌粗狂膚色黝黑的男人眉頭一皺,厲聲說道,黑眸閃爍著審視緊緊盯著紀芸白,上下打量一番。
隻看見是一個麵目猙獰高傲的女人,頭發亂成雞窩,渾濁的眼睛裡充斥著不屑,下頜高高抬起,鼻孔朝天,一身灰黑色破抹布似得短袖長褲,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老大,她沒有異能。”陳虎使用精神力並未探查到紀芸白身上的異能波動,收回警惕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對著為首的男人顧朝說道。
怎麼回事?
他們不是霍危派來守護她的嗎?
怎麼不知道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紀芸白不悅地皺起眉頭,審視的目光朝著為首的男人看去,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衝鋒衣的高大男人,他狹長的眉峰緊蹙,眼神深邃而冰冷,抬眸間,犀利冷銳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令人不寒而栗。
紀芸白驟然攥緊手指,氣勢虛了幾分,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含胸垂頭,同時,耳根處泛出一抹潮紅,心臟噗通噗通地亂跳。
好有魅力的男人,他不會看上她吧?
顧朝冷冰冰的視線從紀芸白身上收回,探尋的目光在四周掃蕩,確定這裡隻有紀芸白一個人後,緊蹙的眉頭才稍稍鬆懈,他垂下黑直的眼睫,淡淡下令:“殺了吧。”
“遵命,老大!”陳虎厲聲應道,目光凶狠地從褲腰帶裡抽出qiang,一步一步朝著紀芸白走去。
紀芸白臉色大變,他們不是霍危派來暗中保護她的?!
眼看著陳虎的qiang都要抵在她的額頭上,紀芸白臉色蒼白,雙腿打顫地往後縮,眼淚忽地躥出來,哭了出來:“不、不要殺我。”
“哪來那麼多廢話?哭哭哭,福氣都給你哭沒了!”陳虎呸了聲,扣動板機,用力抵在紀芸白額心。
霎時間,紀芸白頭皮發麻,眼看著陳虎就要開qiang,她心底亂成一團,破罐子破摔地大吼道:“我是霍危的女人,你們敢殺我,霍危絕對會殺了你們!”
霍危的女人?
顧朝狹眸一眯:“陳虎,住手。”
“老大!”陳虎嫌棄地上下打量紀芸白一眼,滿臉寫著不信:“霍危能看上這樣的?”
“我真是霍危的女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紀芸白強忍著心底的害怕,挺直了脊背,用堅定高傲的目光跟陳虎懷疑的眼神對視:“霍危視我如珍寶,你們要是對我做了什麼,小心遭到霍危的報複!”
“視你如珍寶?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讓你穿著破乞丐的衣服?”陳虎嗤笑一聲,慢騰騰地收起qiang,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霍危又不是腦子有病,還視你如珍寶,哈哈哈哈哈哈......”
紀芸白滿臉難堪,憤怒又羞恥地攥緊手指,梗長脖子大吼道:“那是我惹他生氣了,他給我的懲罰罷了!”
陳虎跟顧朝身後的兄弟們對視一眼,哄堂大笑。
顧朝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霍危的女人?”
證據?
紀芸白吞咽了下唾沫,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沉思幾秒後,語氣堅定地說:“信不信你們帶我去見霍危不就知道了?”
“我可告訴你們,霍危愛我愛到發瘋,你們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他殺你們全家!!!”紀芸白舔了舔乾裂的唇瓣,傲嬌地重重哼了聲。
顧朝眯著眼,晃出一抹狠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