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鋒銳的長眸冷冰冰地望著霍擎蒼自我洗腦的模樣,菲薄的唇瓣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黑直漆黑的長睫輕輕顫動,緊握的拳頭緩緩鬆懈下來。
“父親,我不會讓您死,我會儘我所能,讓您壽終正寢。”
他要讓霍擎蒼,一輩子都困在這裡,重複地度過母親曾經曆的一切。
“不、你不能這麼做,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霍擎蒼一邊搖頭一邊嘶吼,渾濁不堪的眼睛迸發出激動的精光,他瘋瘋癲癲的想要站起來,斷裂的膝蓋卻讓他再一次狠狠摔在地上。
一張臟亂不堪的臉,再次被砸得頭破血流。
霍危不再看霍擎蒼,他側過頭,深邃漆黑的長眸直勾勾地盯著元薑,伸出修長骨骼分明的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老婆,我們回去吧。”
“嗯嗯。”元薑乖乖點頭,傲嬌地朝著霍擎蒼冷哼一聲,隨後牽起霍危的手就走。
霍危溫順得不像話,被她牽著走出囚籠,身後響起霍擎蒼破防罵罵咧咧的噪音,他全當聽不見。
“砰”地一聲,鐵門被緊緊關上,霍危沒有回頭看一眼,跟著元薑,回到了房間。
元薑反手將門關上,落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沒開燈,四周一片漆黑,霍危呆了下,他的脊背被抵在堅硬的門板上,而身前,卻是柔軟馨香的......
“老、老婆?”霍危喉結緩緩滾動著,暴起青筋的長臂緊緊攬住元薑纖細的小腰,腦子亂糟糟的,但老婆抱他了,他好開心。
霍危還沒笑出聲,他的唇瓣就被堵住了,是元薑在親他,他彎下腰、低頭,沒有發出反攻,順從地被元薑細膩溫柔地親吻著。
老婆的嘴唇好香好軟,就像果凍一樣,好甜啊......
霍危強忍壓抑著反攻為上的衝動,靜靜地被元薑親著,過了好久,元薑親得狐狸眼都泛出水光,身子軟趴趴地貼在他胸膛上,用力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老婆,怎麼了?”霍危順勢抓著她的小手,抵在唇部親了親。
元薑小臉窩在他懷裡,嗓音悶悶地:“就是覺得霍擎蒼太壞了,心疼你。”
她忽然就明白了救贖的意義,霍危明明那麼好,卻因為霍擎蒼造成的陰影而造成了性格的扭曲極端,那些來自於童年的一切恐怖黑暗,永遠不會消失,而是會一直嚴絲密縫地影響著霍危的一生。
“心疼我啊......”霍危頓了頓,抬手捏了捏元薑滾燙的耳垂,冰冷的唇瓣似有若無地劃過她的耳尖:“那等會聽我的,在浴室裡......”
“霍、危!”元薑一字一頓地喊出他的名字,羞惱地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他沒喊疼,她就更用力地咬,直到口腔裡蔓延出血腥味,她才嬌滴滴地哼了聲,鬆開他,語氣軟綿綿地:“你腦子裡怎麼全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每日每夜都在無休止地做,霍危真的不累,不會虛嗎?
霍危見她凶巴巴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將腦袋窩在她香軟的頸側,沙啞性感的嗓音傳入元薑的耳畔:
“老婆,不用心疼我,我也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當初元薑不願意冒領功勞待在他身邊,興許他也會為了得到元薑不擇手段。
說到底,他跟父親一樣惡劣。
他喜歡元薑,他要元薑,他就要她這人!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甘之如飴。
幸好,老婆愛他。
“怎麼會......”元薑抿了抿嬌嫩的唇角,柔聲輕哄著:“你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不然我怎麼會那麼愛你。”
“霍危,我最愛你了。”
“我隻屬於你。”她聲聲入耳,如同鉤子鑽入霍危的心間,將他整顆心臟都勾住。
霍危根本受不了她的甜言蜜語,他驀然地抬起下頜湊過去,輕柔地落在她額心,肩胛骨緊繃著,脖頸間的青筋隱隱浮現:“老婆,你說這麼多好聽的話。”
“弄得我好像C......”你。
元薑無奈地輕輕歎息一聲,算了,霍危今天心情不好,就哄哄他吧。
她雙手捧住霍危的臉,水潤瑩亮的狐狸眼巴巴地望著他,嬌媚的嗓音帶著柔情:“老公,那你可要憐惜憐惜我......”
老婆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