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特助腳步更快。
沈嬌茹隻能強忍著憤怒跟上周特助的步伐,走了將近一千米後,空氣中傳來惡臭味,勾得人胃部翻滾,惡心得要吐出來。
“周特助,你究竟要帶我去哪?”沈嬌茹聲音弱了幾分。
周特助沒理她,拽著她又走了一百多米,打開一扇厚重的鐵門,這才鬆開沈嬌茹,頷首示意:“你以後,就住在這。”
沈嬌茹捂著發痛的頭皮,急忙抬頭,忽然,瞳孔驟縮,馬廄裡,幾十匹馬呼哧呼哧著吃著糧食,聽見動靜,紛紛看了過來。
周特助居然安排她住在馬廄?!
瘋了嗎?!
她可是金枝玉葉,怎麼能跟畜生住在一起?!
“周特助,你是不是安排錯了,傅津白怎麼可能讓我住在這裡?”沈嬌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因為激動而語氣尖銳。
“請你叫傅總,以後再直呼傅總的名字,我就扇死你。”周特助看都懶得看她,冷嗤道:“本來是安排你住豬圈的,但豬吃人,怕你哪天掉進去被豬分屍吃了。”
“傅總這才大發慈悲,安排了馬廄。”周特助表情虔誠:“傅總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
沈嬌茹麵如菜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上一世她住的地方明明是附樓啊!這一世什麼都還沒乾,怎麼就住進馬廄了??!
“不、我不要住這裡,我怎麼能住在這種惡心肮臟的地方......”沈嬌茹麵露乞求,連連後退幾步。
“砰”地一聲,周特助直接拽著沈嬌茹的手臂就把她丟進馬廄內,“啪嗒”一聲落鎖,周特助隔著一扇門道:“祝您過得愉快,沈大小姐。”
嗓音充滿挑釁跟不屑。
沈嬌茹背抵著冰冷的鐵門,瞪著眼睛望著兩排探出頭來的馬,心臟砰砰地亂跳,渾身打著冷顫,最終,再也無法冷靜,崩潰地尖叫,癱坐在地。
心底開始埋怨父親沈思華。
為什麼要酒後駕車!還肇事逃逸!
要不是沈思華害死了傅津白的家人,傅津白怎麼可能會扳倒沈家!
都怪沈思華!!!
沈嬌茹完全忘記了,她曾經犯下的錯。
————
翌日下午五點。
傅津白睜開眼睛,他躺在床上幾分鐘都沒反應過來,漆黑的眼瞳失神地望著天花板,直到一具溫熱嬌嫩的身體往他身上蹭了蹭,他才驀然回過神。
他的唇瓣又紅又腫,還被咬破了,泛出血絲,他緩緩側過頭,盯著懷裡的元薑看,感受著肌膚相親的觸碰感,如此美妙又令人愉悅。
昨晚胡鬨了很久、久到傅津白對時間的感知都變得遲鈍,他興奮又幸福,還以為要跟元薑死在、、、床上。
少女細膩白皙的肌膚變得不堪入目,滿是指痕、掐痕、吻痕。
她的肌膚嬌嫩得能掐出水,稍微用力,就會留下痕跡,他昨晚明明已經放輕了......
傅津白就這樣盯著元薑看了半個多小時。
元薑在睡夢中都察覺到一道狂熱的視線緊緊盯著自己,像是蟄伏在暗處的野獸,危機四伏,隨時就要伸出利爪把她撲倒,叼回狼窩、慢慢折磨。
“唔、”小狐狸被嚇醒了,倏然地睜開紅腫的大眼睛,就撞入了傅津白深邃幽深的眼瞳裡。
她呆了下,看上去表情愣愣地,小臉上透出薄薄的紅,嗓音嘶啞又透著可憐:“先生,我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