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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津白親眼看著沈思華被一槍爆頭,狹長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淺淡的釋然,但很快,湧入的是更陰沉晦暗的眸色,他攥緊手指,死死盯著刑場上猶如死豬躺著的沈思華。
真的死了嗎?
身旁被塞了一嘴臭襪子的沈嬌茹痛哭流涕,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死亡卻無能為力的崩潰絕望,讓她痛不欲生。
傅津白黑直的長睫輕顫,這不抵他當年萬分之一的痛苦跟絕望,這還不夠,仇還沒報完!
周特助站在傅津白身旁,穿著一身喜慶的紅色西服,手裡捧著一束紅玫瑰遞給傅津白,唇角幾乎要咧到耳後根:“傅總,恭喜您,大仇得報!”
傅津白目光頓了頓,視線從玫瑰花上移到周特助臉上:“玫瑰花就不用了,多謝。”
“啊?”周特助懵懵地撓撓後腦勺,低頭將腦袋深深埋在紅玫瑰花裡,深深吸了一口氣:“多香啊,傅總你居然不喜歡,可惜了。”
“去把沈思華的屍體弄出來。”傅津白冷淡開腔。
周特助抱著花的動作一頓,目露凶光,頓時就明白過來:“傅總,您是懷疑那老東西沒死?”
“嗯。”傅津白狹眸微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家家大業大,就算是被他扳倒,暗下的勢力興許也有遺落的,難免不會有可乘之機,暗度陳倉。
“我現在就去。”周特助一把將玫瑰花丟進垃圾桶,轉身疾步前去跟特殊人員交談。
傅津白冷眸直勾勾地凝視著沈思華的“屍體”,他的目光如同寒冰般陰冷無比,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跟殺氣。
半小時後,周特助成功地將沈思華帶出來,粗暴地丟進後備箱,連拖帶拽地把沈嬌茹關進車內,對著傅津白問道:“傅總,接下來有什麼吩咐?”
“把沈思華跟沈嬌茹關在地下室,三天後,是我家人的祭日,再把他們帶來主宅,給我家人磕頭懺悔。”傅津白薄唇輕啟,眼神中不自覺地染上陰暗的情緒。
“遵命,傅總!”周特助扯著嗓子高喊。
傅津白:......
他看了眼時間,眼睛眯了眯:“哪裡可以釣魚?”
“釣魚???”周特助腦子短暫的懵了一下,見傅津白神色認真,這才開始嚴肅地回想:“我還真知道。”
“傅總,不如我帶你去?釣魚我可有經驗了。”
“我先把這兩東西丟進地下室,馬上帶你去!”周特助興致勃勃,家破人亡之前,他最喜歡的娛樂活動就是釣魚了!
傅津白漆黑的眼睛看著他,點了下頭。
他還沒釣過魚,
有人帶著也好。
於是,周特助急衝衝地把沈思華的“屍體”跟沈嬌茹丟進地下室後,就帶著傅津白先去商場買了釣魚工具,再開了大半個小時的車,來到野釣的地方。
“傅總,我釣魚可是高手!”
一個小時後。
傅津白提著放滿了魚的木桶,從周特助身邊經過:“釣了十七條而已,先回家陪老婆了。”
周特助表情早就垂了下來,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木桶,幽幽歎了口氣。
直到傅津白把車開走了,周特助才猛地反應過來,釣魚竿一丟,目瞪口呆:“傅總!傅總你等等我啊!”
“你把車開走了我怎麼辦啊!!!”
手機“叮”地響了一下。
周特助忙裡忙慌地打開手機,點開置頂一看,就是傅津白給他轉的100000元,備注:打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