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的一個晚上,傅津白陷入了噩夢,一個名為前世的噩夢。
他被沈嬌茹下藥了。
在那間熟悉、華麗的主臥裡,傅津白呼吸急促,額頭青筋暴起,雙眼猩紅得厲害,身體裡仿佛燒著可以燎原的野火,一點一點地燒乾他為數不多的理智。
傅津白用力地搖搖頭,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臉頰高高腫起,疼痛令他恢複幾分清醒。
他想起了睡前喝的那一杯牛奶,幽暗冰冷的眸底溢出狠厲,他死死咬著唇瓣,很快,唇瓣就被他咬破,溢出鮮紅的血絲。
是那個賤人,竟然敢給他下藥!?
“噠、噠、噠、”
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從門縫裡透進來,“哢噠”一聲,門被一隻纖細的手推開。
“傅津白,我知道你現在需要我。”沈嬌茹滿臉嬌羞的垂眸勾唇笑了笑,因為過於激動,捂著胸口的手指隱隱發顫。
這三年來,自從她被傅津白拍下,就被關押在傅宅當一個身份卑賤的傭人,做著最臟最累的活,今晚,是她唯一翻身的機會。
對於傅津白,沈嬌茹發自內心的惶恐和害怕,還有一絲微弱的嫌惡,畢竟傅津白曾經是她沈家買下的奴隸,就算如今翻身,那也改變不了他卑賤平民的血脈。
但她也不自覺的迷戀傅津白。
他陰鷙嗜血、喜怒無常,身上有股神秘而強大的氣場,就像是毒藥一樣,令她沉淪,她愛上了傅津白,一個她曾經最厭惡的奴隸。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要成為傅津白的女人,成為人人羨豔的傅太太,重新做回華國身份最尊貴的女人。
沈嬌茹穿著清涼的黑色蕾絲吊帶睡裙,沒穿內衣的輪廓依舊飽滿,細腰長腿,凹凸起伏,為了掩飾被磋磨的疲憊,她特意化了個精致美豔的妝,嬌俏可人。
“傅津白,我知道你恨沈家,也恨我,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沈嬌茹紅著耳尖,一步一步走近主臥,站在傅津白跟前,手指捂著嬌紅的唇,眼波流轉:“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就由我,作為你的解藥,化解我們兩家的仇恨,好嗎?”
傅津白漆黑幽深的眼眸滿是厭惡,他手上一用力,就掐住了沈嬌茹的脖子,陰冷的狹眸染著幾分陰鷙的猩紅:“沈嬌茹,敢給老子下藥?”
他的嗓音隱隱透出狠厲跟冰冷,仿若藏匿在幽潭的毒蛇一般,陰惻惻地纏上沈嬌茹的耳廓。
沈嬌茹猛地打了個冷顫,她驚恐地瞪大眼睛望著傅津白。
怎麼回事?
不是說隻要喝下這種藥的男人,不管平時多矜持都會被欲望衝昏理智、卑微祈求跟女人歡好嗎?
她都穿成這樣了,傅津白竟然還如此清醒?!
“傅、傅津白......”沈嬌茹害怕地吞咽了下口水,眼中流露出一絲嬌媚的討好:“我都是為了你好,我想化解你內心的仇恨,我想成為你的女人,我愛......”
沈嬌茹話還沒說完,傅津白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猛地用力,死死扼製她的脖子,眼底透出狠厲的暗芒:“賤人,老子弄死你!”
男人臉色陰翳冰冷到極致,他健碩的手臂暴起青筋,渾身布上一層熱汗,猩紅的眼眸死死瞪著沈嬌茹,隻是輕微一甩,就將沈嬌茹摁在床上。
他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臟跳得劇烈有些發疼,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但他掐人的力氣卻越來越大。
“不、不要......”沈嬌茹被掐著喘不過氣,胸腔內的氧氣越來越少,臉色也猛地變得漲紅,頻繁翻著白眼,就要暈過去,她拚命掙紮著求饒:“傅、傅津白,你鬆手!”
“你、你這是......謀殺!”
傅津白冷笑一聲,臉上帶著詭豔的笑,雙手死死掐著沈嬌茹,欣賞著她因為窒息而痛苦絕望的表情。
不夠、不夠!
這都不夠!!
賤人,就得死!!!
沈嬌茹呼救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她四肢瘋狂地撲騰著,可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動彈。
後悔絕望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沈嬌茹的眼神逐漸變得渙散,忽地一顫,她瞪大眼睛望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燈。
整個人失去生命力一般,四肢無力地垂落,雙眼充血,表情猙獰恐怖!
傅津白依舊沒鬆手,他陰鷙的瞳孔驟然收縮,宛若深淵黑洞,吞噬著所有的理智跟光明,殺意翻騰不息。
半個小時後,傅津白終於鬆開沈嬌茹的脖子,一腳將她踢下床,他氣喘籲籲地平躺在大床上,唇齒間溢出難受的呻吟,但他始終沒有做出任何緩解欲望的動作,就這樣默默熬過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