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瀾端酒的手驟然一僵,側頭看向元薑,就見她不知何時靠了過來,那張白皙嬌嫩的小臉一片緋紅,狐狸眼中瀲灩著盈盈水光,上挑嫵媚的眼尾被薄紅暈染,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如玫瑰花瓣般嬌嫩欲滴飽滿的紅唇嘟囔了下,嬌聲嬌氣、尾音帶著啞顫:“我好難受。”
“哪、哪裡難受?”謝觀瀾喉嚨一緊,聲音也變得暗啞起來,漆黑的長眸翻湧出一抹猩紅的暗色,隻覺得一團火氣聚在腹部。
燥熱難耐。
宮宴上載歌載舞,官員跟女眷們唯唯諾諾地低著頭,隻敢悶聲喝酒,沒一個人敢上龍椅上看,賈月靈此時懊惱崩潰,死死攥著手指,心底惶恐又害怕。
她萬萬沒想到,陛下竟然會喝下那杯下藥的酒。
陛下定然會察覺出來,她該如何是好?
陛下會跟那個賤人歡好嗎?
不、絕不可以!
陛下是她的!
驟然,賈月靈靈光一閃,薄唇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
謝觀瀾熾熱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元薑,見她低垂著眉眼,呼吸急促的模樣,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他摸了摸她的額頭,神色驟然一冷。
怎麼會這麼燙?
“公主,你......”
話還未說完,元薑就仰著小臉,呼吸淩亂又急促,白淨額頭上滿是汗珠,她抓著謝觀瀾的手臂,嗓音帶著難受的哭腔:“陛下,難受。”
謝觀瀾喉結重重滾動了下,視線落在那杯喝完的酒水上,緊跟著,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視線慢吞吞地挪到元薑那張嬌俏的小臉上,隻覺得心中那股火燒得更旺了。
此刻,他心中驀然有了個答案。
那杯酒,被下藥了。
是誰下的?
他跟公主都喝了。
他喝了好多,公主抿了兩口都那麼難受?
那他今晚豈不是要將公主睡暈過去,才能緩解藥效?
謝觀瀾漆黑晦暗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元薑,隻覺得她沾了酒水的唇瓣愈發嬌豔了,像是清晨盛開的玫瑰花苞,紅唇一張一合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元薑口乾舌燥,汗珠從她額頭從臉頰滑落,最終在滴落在白皙的鎖骨上,她舔了舔唇瓣,抓緊了謝觀瀾的手臂。
她壓抑著自己的不對勁,嗓音開始帶著哭腔:“陛下,帶我離開這。”
嬌媚的嗓音像是蠱惑人心的狐狸精,如此悅耳迷人,又如同毒藥般滲進他的皮肉中,往他血液、神經上鑽。
難受。
謝觀瀾呼吸凝滯,渾身緊繃,因為極度的克製隱忍,身體而微微發顫。
驀然,謝觀瀾強撐著站起,臂膀穩健用力之下,就將元薑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手臂觸碰到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時,他深邃的眼眸泛出一抹壓抑的猩紅,大步流星走過,周遭的人沸沸揚揚說著什麼完全聽不清,隻能憑借著記憶往寢殿走去。
在謝觀瀾抱著元薑離開殿內的一瞬間,賈月靈也快步跟了出來。
“公主,彆急。”謝觀瀾緊緊攥著拳頭,額頭青筋爆發,迎麵吹來的冷風堪堪讓他恢複了幾分理智,垂眸看了眼滿臉紅暈的公主,深邃的黑眸裡帶著迷離跟濃鬱的癡狂。
元薑將小臉埋在謝觀瀾的胸膛上,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喉骨間溢出嬌軟的哼聲。
有謝觀瀾在,她壓根就不需要去考慮其他。
唯一要擔憂的就是她這小身板能不能承受?
元薑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浮現出害怕跟不安,咬緊了唇瓣。
謝觀瀾藏在衣袖下的長臂用力地攥著,手背上的血管爆了起來,渾身都快要爆炸了,他用力搖了搖頭,疾步抱著懷裡嬌小的人朝著寢殿奔去。
視線越來越模糊,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動,似乎要從胸膛裡跳出來。
驟然間,一個婀娜的身影映入眼前。
“觀瀾哥哥,你怎麼了?”賈月靈臉頰處浮起嬌羞的紅暈,她脫下了外衣,換上了一件薄紗裙,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地透出來,裡麵穿得是一件紅色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