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崖底下是片一望無際的深林,途中經過的草長得茂盛,幾近到樓忌的小腹,並且沒有絲毫人走動過的痕跡,響徹在耳畔的是各種動物的鳴叫聲。
樓忌漆黑鋒利的眉頭卻猛地跳了下,環抱著元薑纖細腰肢的手指微微收緊用力,眸底劃過一片沉思。
心底有些迷蒙地想,這個地方......
“郎君,前麵好似有木屋!”元薑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驚喜地望著遠處荒蕪破舊的小木屋驚道,嬌軟的嗓音充滿激動欣喜,似乎十分意外。
樓忌晦暗的目光落在遠處長滿苔蘚跟被綠植環繞的木屋上,如芍藥般的唇瓣抿了抿,垂下眼皮緩聲道:“對,薑薑,我們今晚就住這。”
元薑臉腮咕噥了下,重重點頭:“好。”
這個木屋隱於林間,四周都是蔥蔥鬱鬱的樹木,木屋的木板褪成斑駁的灰褐色,裂縫裡長滿密密麻麻的苔蘚跟野草,窗欞歪斜,房門破舊得像是一碰就要裂開。
推門而入,鋪天蓋地潮濕的黴味撲鼻而來,樓忌隻要一走動,地板就會發出刺耳尖銳的吱吱聲。
樓忌腳步嫻熟地將元薑抱進最裡間的床榻上,驚奇的是,整個木屋灰敗破舊,偏生這床榻卻是乾淨得出奇。
“薑薑,你先休息下,我去生火,你......”樓忌臉頰有些發燙,飄忽的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元薑濕透緊貼身軀的衣裳上。
元薑一襲輕薄粉白煙羅裙,緊緊貼在婀娜玲瓏的嬌軀上,勾勒出每一寸曲線,烏黑稠亮的發絲黏在臉頰與頸間,襯得一張小臉更加美豔誘人。
砰、砰、砰、
樓忌清晰地聽見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響,極其不自然地彆開臉,輕咳兩聲:“你把身上的衣裳脫下來,晾乾再穿上。”
入夜寒涼,如果一直穿著濕衣服,定然會生病。
元薑楚楚可憐地“嗯”了聲:“郎君,薑薑都聽你的。”
樓忌悶聲咳了咳,黑直的睫毛猛地顫啊顫,邁著淩亂腳步匆匆離開,一待他離開,元薑就再也忍不住地翹起唇瓣嬌笑連連。
郎君未免也太可愛了。
這麼可愛,想弄......
樓忌動作很快,隻是一會兒,他就抱著一堆的乾柴回來,在木屋內偏側燒火的地方生了火。
火升起後,樓忌背對著元薑,沙啞的嗓音透著一絲隱忍:“我、我先出去,打掃一下。”
“你有需要再喚我。”
元薑還沒來得及回話,樓忌就抬步離開,隔著一道破舊的屏風,元薑清楚地看見樓忌在低頭打掃著木屋,側臉臉頰緊繃。
元薑勾唇一笑,站直身子,慢吞吞地解開衣帶。
室內靜謐出奇,乾柴劈裡啪啦燃燒的聲音環繞,元薑衣服一件件落地的聲音,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樓忌的心上撓啊撓。
樓忌眼神遊移,心像是被人攥緊了般。
跳得愈發猛烈了......
元薑嬌媚的眸光流轉,在身上隻剩下肚兜時,她勾唇嬌笑著......跌落在地,發出可憐嗚咽的聲音:“啊!”
“好疼......”
樓忌渾身一怔,來不及思考,就丟下手裡的掃帚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