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隱藏在暗處的毒蛇緩慢地舔舐她的頸側,吐出的滾燙氣息更是令元薑猛地打了個冷顫,狐狸眼驀然睜大了些,浮現失措驚恐的神色,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薑薑,你不要我了,連我們的孩子也不要。”
陰冷黏膩的呼吸猶如無形的大手死死扼製元薑的喉嚨,刺骨寒意躥遍全身。
耳畔環繞的聲音如此陌生,卻又如此熟悉。
明明沒有聽過,可一開口卻令她忍不住害怕......又興奮。
元薑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下一秒,一隻粗糲骨骼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肢。
“嘶.......”力氣很大,壓抑著一股怒意,似乎要將她的腰折斷。
滾燙的溫度宛若岩漿燒灼元薑身上的煙羅裙,燙得她渾身顫栗,像是有千萬隻螞蟻遊移在身上。
她微微側過頭,眼神冰冷又疏離,強忍著內心病態般躁動的情欲因子,聲音發顫問道:“你是誰?”
黑暗中,男人明顯僵住,握住她腰肢的手指逐漸用力收緊,陰冷輕嗤的嗓音幽幽響起,隱含著一絲埋怨:“薑薑,我是你的郎君啊?”
“這才幾天沒做,你就忘記我了嗎?”
粗糲的指腹重重按住她的後腰:“沒關係的薑薑,等會你就知道我是誰了。”
砰——
纖薄的後背狠狠撞上一具堅硬溫熱的軀體,緊跟著,耳垂被牙齒狠狠碾磨。
是身後的男人,他居然在咬她的耳朵!
元薑渾身一顫,手肘猛地朝後撞擊,男人粗暴地鉗製住她的雙手,反剪在她後腰處。
兩人身體貼得很近,幾乎到了嚴絲密縫的程度。
隱秘昏暗的光線下,幽深漆黑的瞳仁直勾勾、陰惻惻地盯著元薑,眼中布滿病態般癡迷陰暗情緒,他喉間溢出一聲輕笑。
殷紅的唇瓣貼在元薑小臉上,帶著深深的癡迷瘋狂:“薑薑,我好想你啊。”
“你身上還是那麼香,它也想你了,怎麼辦呢?”
“你、你想做什麼?”元薑心臟劇顫,一頭霧水間摻夾著恐慌,她連呼吸都放輕了。
“做你啊,我的薑薑......”男人滾燙的唇瓣在她身上遊離。
元薑貝齒咬住唇瓣,抬腳用力踩了他一下。
哪料,男人竟發出愉悅滿足的笑聲:“薑薑,踩重些。”
“是因為懷孕了嗎?力氣真小,這樣的你,該怎麼承受我的怒火呢?”他的手扯開了元薑的腰帶。
“滾開!”元薑又羞又惱,剛要施展妖術,後頸就感受到一陣疼痛,她身體猛地一僵,隨後就暈了過去。
“砰——”
李硯昔聽見元薑的尖叫,大驚下踹門而入,可屋內竟空無一人!
他心慌不已,揪住大夫的說怒道:“人呢!?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不見了!?”
“我、我不知道啊!”大夫臉漲紅,急忙解釋。
李硯昔咬牙切齒,死死瞪著大夫幾眼,見問不出什麼,才將人甩在地上,令責大夫點燃蠟燭照明。
地上隻有摔碎的碗跟黑漆漆的藥!
李硯昔眼睛猩紅一片,渾身因為過度的憤怒而微微發顫,凶狠的目光死死盯著地麵,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樓忌,你還沒死!”
空氣裡散發出淡淡的清冽竹香,這不是樓忌還能是誰?!
樓忌又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搶走了元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