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了,洛煙這才發現譚銘橙臉上的觸目驚心的紅印子,甚至還出了血,她眉頭一蹙,立馬從馬上跳下來問道。
“二哥,你的臉怎麼回事,誰打了你?”
“沒有人欺負我,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譚銘橙矢口否認。
洛煙嘴角一撇,“你當我三歲小孩啊,被人打的和被摔的傷能一樣嗎?”
“你快說是誰欺負的你,不得了,誰敢動我秦王府的,我一耳巴子給他扇到空中轉八百圈,扇不死他。”
譚銘橙失笑,“你力氣有那麼大嗎?”
“我不管,你快說到底是誰打的你。”洛煙道。
譚銘橙沉默不語。
“哎呀,你急死我了,你要是不說我做一堆便便蛋糕,然後再找真的大便和便便蛋糕合在一起扔你臉上。”
“…………”
“這是我的事,跟你無關。”譚銘橙沉默片刻,撂下一句話,轉過身就要離開。
洛煙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二哥,你是秦王府的少爺,我是秦王府郡主,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莫非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妹妹,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秦王府的人。”
“好哇,我就去跟父王告狀,他養了一條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譚銘橙:“…………”
他看著洛煙憤怒的瞪著她的樣子,無奈道,“洛煙,你是三歲小孩嗎,動不動就要去告狀。”
“那你跟我說,到底是誰打的你,你要是不說,我就去跟父王說你的壞話。”洛煙倔強的開口。
譚銘橙抿了抿唇,輕聲道,“裴煥舟。”
什麼?
洛煙眸色一凝,竟然是裴煥舟那個煞筆,她都沒有去找他算賬,他竟敢欺負她二哥。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呸,她二哥才不是狗。
“他為什麼打人?”
“書院外麵有一條流浪狗,我經常給它喂食物,今天他說那條狗嚇到他了,他要弄死它,我為了保護它,挨了他幾巴掌。”譚銘橙淡淡道。
“秀兒,風荷,抄家夥,跟我去裴家乾仗!”洛煙一聽,立馬翻身上馬,大聲道。
風荷就是洛寬景給她的那個武功高強的丫鬟,洛煙猜測,她應該是暗衛營裡出來的,因為整天就一個非常冷酷的表情。
秀兒興致勃勃的大聲應了一聲。
風荷冷酷的點了下頭,“是,郡主。”
看著洛煙竟然二話不說就要去裴家幫他報仇,譚銘橙眸中泛起一絲漣漪。
“洛煙,你不要衝動,你還在被陛下禁足當中。”
“禁足是小事,大不了再被關幾天,但現在我若是不好好教訓教訓裴煥舟一頓,他都還以為咱們秦王府怕了他。”
洛煙望著譚銘橙,非常認真的說道,“二哥,你雖然隻是父王的養子,但也是秦王府的主子,你挨打了怎麼能不還手,說出去還不是丟父王的臉。”
譚銘橙嘴角一抽,“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還手?”
“我不了解你,難道還不了解靖遠侯府的人?”洛煙道。
要是譚銘橙真的還手了,此刻恐怕靖遠侯夫人已經帶著他上門來問罪了。
“二哥,跟我走吧,靖遠侯府,我也很久沒有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