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寬景看著洛煙擋在周扶聿跟前,生怕自己對他動手的警惕樣子,臉一黑。
“洛煙,本王在你眼裡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嗎?”
“啊?”洛煙一愣。
周扶聿沒想到洛煙會突然出現,還擋在自己麵前,他愣怔了一下,看著後麵又進來的洛昭和薑雲羨,不確定的問,“你們都知道了?”
薑雲羨摸了摸鼻子,“大哥,我都看到了,是你把蹴鞠扔到花瓶上麵,花瓶才會掉下來的。”
“什麼?”
還一無所知的洛昭一聽薑雲羨這話,勃然大怒,死死地瞪著周扶聿,厲聲道,“周扶聿,你要殺了洛煙?”
周扶聿張了張嘴,“我不是故意的。”
他快速簡單的解釋了一遍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把蹴鞠扔到花瓶上。
聽到了他的解釋,洛昭心中的憤怒總算是消失了一些,但他還是很生氣,衝著周扶聿大聲嚷嚷。
“你是個蠢貨嗎,你全家被殺,幕後凶手是誰連秦王府的勢力都還沒有查清楚,你僅僅憑借一張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就相信了?”
“你知不知道,若不是譚銘橙救了洛煙,此時此刻,王府已經掛上白布辦喪事了。”
洛煙才多大一點,花瓶從三樓掉下來砸在她腦袋上,她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周扶聿知道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的錯,若不是他不夠謹慎,著了彆人的算計,就不會出現這種事。
他低著頭沉默著,任由洛昭罵他。
眼看洛昭口中唾沫星子都快要噴到周扶聿臉了,洛煙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安撫的說道。
“哥,彆罵了,大哥也知道錯了,現在與其罵大哥,不如想想是誰敢這麼算計我們秦王府。”
頓了頓,洛煙繼續道,“我和二哥是未時一刻出門,並沒有坐馬車,當時街上很多人都認出我來了,如果這個時候幕後之人盯上了我,完全有時間安排人去給大哥遞信。”
所以,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局,一個針對她和大哥的局。
若那個花瓶真的砸在她身上,她死了,王府查出來是大哥用蹴鞠把花瓶給砸下來的,哪怕他不是故意的,是事出有因,洛寬景並沒有責罰他。
太後和皇帝也不會放過他,因為她的身份是皇家郡主。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隻要她死了,他就有罪。
洛寬景臉色稍沉,眼底沉黑隱晦隱忍怒氣,“秋鈺。”
一直守在門外秋鈺聽到王爺叫自己,立馬進屋。
“王爺。”
“去找秋野,柳家涉嫌謀害皇室郡主,罪不容誅,把柳家全家都給本王抓起來扔進錦衣衛大牢,嚴刑拷打。”洛寬景冷聲吩咐。
“是。”秋鈺不敢耽誤,立馬離開,剛剛他在門外都聽到了。
他不敢想若是小郡主真的出了事該怎麼辦,王爺好不容易才慢慢接受郡主。
洛寬景陰沉著一張臉,他已經很久沒有憤怒過了。
算計他的兒女,算計秦王府,或許是他近幾年很少出王府,手段柔和了一些,有些人顯然已經忘記了他曾經的手段。
“大哥,那封信還在嗎?”洛煙突然問。
“在的。”周扶聿從懷裡把那封信給拿了出來,遞給洛煙。
洛煙仔細看了看,字醜的跟她有的一拚,很顯然是故意這麼寫的,就怕彆人通過字跡查到他的身份。
周扶聿道,“通過字跡是查不出來什麼,信紙和墨汁也是街上能買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