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事,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睿兒是被人利用的,你讓王爺放了柳家吧。”靖遠侯夫人知道柳睿是被利用的,並不是真的要謀殺洛煙,底氣很足,語氣近乎命令般。
裴漱玉冷笑,“母親來王府這麼久了,一句關心煙煙的話都沒有,一張口就是讓我去跟王爺求情放了柳家,在母親心裡我們母子三人都是外人,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去替柳家求情?”
靖遠侯夫人蹙眉,“你胡說什麼,你是我生的,我怎麼會把你當成外人?”
“隻是睿兒是被人利用的,並不是真的想要謀殺煙煙,況且,煙煙也並沒有真的出事啊。”
裴漱玉重重的手中茶杯放在桌子上麵,發出砰的一聲響聲,聲音清冷,不帶絲毫情緒,“煙煙沒有出事是因為她二哥舍命救了她,到現在銘橙還躺在床上頭疼欲裂,動彈不得。”
“柳睿是被人利用的,可他的初心卻是想要教訓煙煙。”
“洛桐對王爺出言不遜,被陛下責罰打了手心和煙煙有什麼關係?”
“柳睿是什麼身份,竟敢為了洛桐想要出手教訓煙煙,我還沒有去找他的麻煩,母親還想我去為他說情?”
“癡人說夢!”
看著裴漱玉這般毫不留情的拒絕,靖遠侯夫人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非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才開心?”
裴漱玉眼底閃過淒涼的冷笑,“不是我要把事情做絕,是母親太過偏心。”
“煙煙是我女兒,她今年才十歲,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女兒受了委屈,還要被迫的去原諒傷害她的人。”
她從未得到過母親的關愛,她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和她一樣。
得知靖遠侯夫人來到王府找裴漱玉的洛煙,生怕她吃虧,急匆匆的跑過來準備保護她,一隻腳剛踏進屋子,就聽到這句話。
洛煙眨巴著眼睛,把腳收了回來,拉住跟過來想要進屋的洛昭,對他搖了搖頭,然後蹲下來聽牆角。
洛昭見狀,也下意識的也蹲下來聽牆角。
屋裡,兩人並不知道洛煙和洛昭在門外偷聽。
靖遠侯夫人非常憤怒,血氣快速上湧,猛地拍案而起,“裴漱玉,柳家是你外祖家,你當真要看著你舅舅一家被關進大牢而不管不顧?”
裴漱玉麵色沉靜的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啄了一口才說道,“舅舅一家被關進大牢並不是我的錯,母親與其在這裡讓我去求王爺放了他們,不如去查幕後主使是誰。”
“查清了幕後主使是誰,說不定王爺心情好,會放了柳家。”
靖遠侯夫人眼中閃爍著怒火,非常想甩袖離開,可想到柳家全家還被關在錦衣衛大牢中,吃不好睡不好。
她深呼一口氣,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著裴漱玉,“你怨我偏心,我給你跪下認錯,你就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去求王爺放了柳家。”
言罷,她屈膝就要朝裴漱玉下跪。
裴漱玉哪能真的要靖遠侯夫人下跪,立馬站起身喊了一聲,“關嬤嬤。”
關嬤嬤不用裴漱玉開口吩咐就已經上前把要下跪的靖遠侯夫人給扶了起來。
“夫人,您這是做什麼,哪有做母親的跪女兒的,您這是要把王妃架在火上烤啊。”
靖遠侯夫人推開關嬤嬤,“她是王妃,我是臣婦,跪她也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