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騎射課,洛嶼回來了,他瞥了眼洛煙和洛昭兩人,眼神裡含著冰霜。
哪怕是洛煙發誓了,他也不信此事不是秦王府做的。
區區一個誓言罷了,不過是上下嘴皮子動一動。
洛煙沒想到洛桐都被皇帝懲罰了,還送去了一個掌事嬤嬤到臨王府,洛嶼還有心情來騎射課。
彆不是出什麼餿主意來陷害他們。
不過這次洛煙想多了,洛嶼沒有出什麼餿主意來陷害他們,而是正大光明和洛昭約戰。
“洛昭,幾天後的考核,我們切磋一場,你敢不敢應戰!”
洛嶼知道洛昭這十年來在秦王府從未學過武功,秦王也從未給他請過武學夫子,而他自小習武,他有這個自信打敗他。
練武場其他人聽到洛嶼的話,目光紛紛挪了過來。
洛昭輕笑一聲,“你讓我應戰,我就應戰,那我多沒麵子啊。”
“你不敢?你怕我?”洛嶼激他。
洛昭也不是真正的十歲小孩,他隻麵對洛寬景失控過,洛嶼激他根本不管用。
“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當長輩是得讓著點小輩,若是我把你按在地上揍,父王該說我沒有個長輩的樣子了。”
洛嶼:“…………”從前他因為是皇祖父的皇長孫而沾沾自喜,可現在他覺得一點也不好,輩分大一截,當真是壓死人。
“對戰場上,隻有對手,沒有長輩和小輩,哪怕你把我按在地上打,我也心服口服。”
洛昭繼續拒絕,“彆想了,我不會答應的。”
“你是秦王府世子,將來或許會繼承秦王一脈上戰場,你連我的應戰都不敢答應,將來如何繼承秦王府爵位?”
洛昭越是不答應,洛嶼就越是想讓他答應,他要光明正大的,當著皇祖父和所有人的麵上把洛昭給狠狠揍一頓。
臨王府失去的麵子,他要一一的找回來。
洛昭抬眸看著他,嘴角輕扯了一下,像是嗤笑了一聲,“你這麼想讓我答應跟你切磋,該不會是有什麼針對我的陰謀吧?”
洛嶼冷哼一聲,“我洛嶼從不屑用卑鄙的手法算計人,考核那天,皇祖父,皇祖母都在,你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洛昭撓著下巴,似是在仔細思索,“你三番四次的邀約,我若再不應戰,外人都該說我是個膽小如鼠的鼠輩了,不過,隻是這麼切磋有什麼意思。”
洛嶼聽到洛昭鬆口,立馬說道,“一個月前東陽進貢了一匹烈馬,皇祖父賞給了我父王,我父王送給了我,你若是贏了我,這匹馬就是你的,但你若是輸給了我,就褪去衣衫,隻留褻衣,圍著整個皇城跑十圈。”
洛煙蹙眉,在大周朝,隻穿著褻衣和光著身子也沒什麼區彆,這十圈跑下來,洛昭的麵子恐怕也就丟儘了,洛嶼這一招實在歹毒。
洛昭還沒有說話,洛霄就不滿的大聲嚷嚷,“洛嶼,你什麼意思啊看不起洛昭是吧,你怎麼不說你若是輸了,該受什麼懲罰。”
洛昭接話,“你若是輸了,就按照你說的,褪去衣衫,隻留褻衣圍著整個皇城跑十圈。”
洛嶼有自信自己一定會贏,他嘴角微揚,意有所指的看著他說道,“好,一言為定,隻希望考核那天,你彆吃壞肚子了來不了了。”
一句話,把洛昭的後路給堵死了,要是那天他吃壞了肚子來不了,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是故意的,都會認為他是怕了洛嶼。
洛昭冷笑,“放心,那天我一定會按時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