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走進宴席廳時,總覺得眾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在她看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像是躲瘟疫似的,連忙躲避,甚至還縮著腦袋,不敢看她。
洛煙:“………”
不是,她有這麼可怕嗎?
“洛煙,我剛剛聽到有人說你給蕭渡下毒了?怎麼回事?”洛昭大步走到洛煙身邊,擰著眉,湊近她低聲詢問。
洛煙恍然大悟。
原來是因為這事啊。
“對啊,我給他下毒,不過你放心,不是致命的毒藥,一個時辰後他就會沒事了。”
“我估摸著,下次他見到我,就得繞道走。”
洛昭鬆了口氣,他還真怕洛煙一個控製不住給蕭渡毒死了。
不論如何,蕭渡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洛煙手中。
“行吧,你有分寸就行。”
裴漱玉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這件事,一看到洛煙就擔憂的詢問。
洛煙笑著跟她解釋了一遍,她這才放心下來。
“咦,母妃,父王去哪兒了?”
“你父王身體不適,回去了。”裴漱玉回道。
洛煙哦了一聲,沒太在意。
與此同時,另一邊,因為“腿疾”已經提前回府的洛寬景此刻出現在臨王府的庫房外,他臉上戴著一個麵具把全部的臉都給遮住。
庫房周圍守衛的護衛一個一個的無聲的倒在地上。
洛寬景輕輕揮了揮手,身後一個暗衛上前,熟練地從袖中摸出一根細如發絲的鋼絲,指尖翻飛間,隻聽“哢噠”一聲輕響,庫房那把沉重的銅鎖便被輕易打開。
隨後他推開庫房大門,洛庭熠庫房裡好東西很多,多的甚至令人咋舌。
鎏金的擺件堆在角落,翡翠玉石在昏暗中泛著瑩潤的光,連牆上掛著的字畫,都是早已失傳的名家真跡。
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隨便拿出一件,都足以在京中引起一場爭搶。
洛寬景眼眸微眯,這還隻是臨王府明麵上的庫房,不算是洛庭熠的私庫。
他輕嗬一聲,讓暗衛把一些珍貴的不常見的寶貝給拿走,剩下的全部一把火給燒了。
不一會兒,火勢逐漸蔓延開來,濃煙滾滾,火光衝天。
洛寬景站在火光之外,火光映在臉上那副青銅麵具上,麵具雕刻著猙獰的獸首,眼窩處的空洞裡,隻能看到他冰冷的眼神。
片刻後,他轉過身,帶著暗衛消失在夜色裡,隻留下身後一片火海。
—
“不好啦,不好啦庫房著火啦。”
“來人啊,快去救火。”
火勢很大,很快就被王府裡的下人發現。
洛庭熠穿著紅色的婚服,手裡還端著一個空酒杯。
看到庫房那邊傳來的紅色火光,他臉色猛地一變,酒瞬間醒了,把手中酒杯一扔,不顧在場的賓客,腳步匆匆的朝庫房走過去。
被撂在原地的賓客們麵麵相覷,臉上滿是茫然。
“臨王府的庫房著火了?”有人率先反應過來,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
“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起火?”
“今日可是臨王大婚的日子啊,大喜之日庫房失火,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議論聲漸漸響起,原本喜慶的氛圍瞬間變得有些凝重。
許家和蘇家的人見狀,臉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