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寬景淡淡道,“蘇家若隻是販賣官鹽,陛下或許還不會滅了蘇家滿門,隻是抄家流放。”
“但本王卻查到了蘇家貪汙受賄,偷了國庫銀子,這是陛下最不能容忍的,隻是如今賬本不知所蹤。”
洛煙輕嘶一聲,蘇家竟然暗中去偷國庫的銀子?
誰給他們勇氣?
皇後?
還是洛庭熠?
“可是父王,這種賬本按理說蘇家不會允許它的存在啊,他們已經聽到了風聲不會把賬本給摧毀嗎?”洛煙問。
洛寬景微笑,“蘇家當然不會允許這種賬本的存在,可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本王的人早就安插在他們身邊。”
早在多年前,洛寬景就安插了一個眼線在蘇家,那人是蘇四爺後院一個姨娘和她的父親。
蘇四爺此人好女色,林姨娘容貌豔麗,吹一吹枕頭風就讓自己父親進去鋪子裡當一個掌櫃。
沒想到意外發現他算賬很快,很少出錯,考察了一番後,再加上林姨娘在,蘇四爺就讓他在他身邊做事。
為了以防萬一,林掌櫃從未聯係過洛寬景,一直兢兢業業的給蘇四爺做事,隻在暗地裡小心翼翼的記賬。
蘇四爺也對他越來越信任。
他很謹慎,每一次記賬都在半夜,也不敢點燈,隻憑借窗外月光一筆一劃的寫下了蘇家貪汙受賄的罪名。
本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洛寬景很快就要得到了林掌櫃的賬本,徹底弄死蘇家。
但意外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林掌櫃暴露了,林姨娘和林掌櫃都被蘇家殺死。
此事太過突然,給洛寬景打了個措手不及,所以他並不知道林掌櫃把賬本藏在哪裡。
但好在他發現賬本沒有也被蘇家找到,沒有被摧毀。
還是有機會滅了蘇家滿門的。
洛煙撓了撓腦袋,還是有些不懂,“那這跟蘇明有什麼關係,蘇明知道賬本在哪兒?”
“不是蘇明知道,是蘇雨知道。”洛寬景細細解釋。
“本王一直派人暗中盯著蘇家,發現蘇家老爺子在林掌櫃死後,已經派了三撥人去邳州,每次都圍著漕運碼頭打轉。”
“此前林掌櫃去過一次邳州,或許賬本就藏在那裡,本王原本想派暗衛直接去搜,可……”
他話鋒一頓,語氣裡多了幾分凝重,“邳州太大,漕運碼頭的貨艙少說也有上百個,而且蘇家的人還在那邊盯著,暗衛一旦暴露,反而會打草驚蛇。”
“不止如此,邳州知府是蘇家的門生,整個漕運碼頭的守衛都是他的人,我們要是貿然動手,彆說找不到賬本,恐怕還會讓蘇家察覺到我們已經知道邳州這條線。”
“不過,蘇家派去的人裡,有一個破綻。”
“蘇雨,她是蘇四爺和林姨娘的女兒,她是蘇家血脈,又因為是個庶女,所以蘇家沒有殺死她,但她曾跟著林掌櫃去過邳州,如今被蘇家藏了起來,本王還未找到她的蹤跡。”
“隻要賬本沒有被找到暴露出去,蘇家隻是會被抄家,不會丟掉性命,蘇家現在得到了風聲,必定不會坐以待斃。”
洛煙舉起手,揚聲道,“我知道了,蘇明是蘇家大老爺的嫡次子,性格雖然很狂妄,但他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之前他見到我和哥哥都會避開。”
“可今日他在馬球場卻出乎意料的主動招惹我們,應該是得到了蘇家的吩咐,故意的。”
洛昭跟著說,“蘇家一直沒從蘇雨口中得知賬本下落,又害怕父王的人找到她找到賬本,隻能把她藏在暗處。”
“明日蘇明應該要趁著跟我們比賽的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把蘇雨帶出京城,蘇家要把蘇明和蘇雨送到去邳州,而且還是越快越好,因為他們不知道販賣官鹽一事什麼時候暴露出來。”
洛寬景讚賞了看一眼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