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洛庭熠就開口嗬斥,“洛煙,你給桐兒下蠱,導致她身亡,是侯府裡下人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辯?!”
說著,他上前朝皇帝拱手,大聲道,“父皇,洛煙心腸歹毒,桐兒是兒臣嫡女,是您和母後親孫女,求父皇為兒臣做主,還桐兒一個公道!”
裴夢婉哽咽著聲音跟著說,“父皇,因為秦王妃的身份,洛煙一直對兒臣,對桐兒心有芥蒂,時常尋隙刁難,如今更是殘害桐兒的性命,實在是歹毒至極,求父皇為桐兒做主啊。”
裴漱玉聞言,立馬反駁,“胡言亂語,煙煙從未主動招惹過你們,每一次都是洛桐主動來招惹煙煙,這一次也是如此,洛桐主動去找煙煙更是侯府眾多丫鬟小廝親眼所見。”
“煙煙絕對不會給洛桐下蠱!”
裴夢婉恨恨的看了一眼裴漱玉,隨後又低頭擦著眼淚,“秦王妃,桐兒隻是在侯府隨便走走,深宅大院裡,她怎麼就知道洛煙在哪裡?隻不過是碰巧遇到的罷了。”
說到最後,她的哭聲陡然拔高,肩膀劇烈抖動,最後癱跪在地上。
“可憐我的女兒,好端端的竟中了蠱,在榻上疼得打滾,最後七竅流血痛苦而死,這冤屈,誰能替她申啊。”
她現在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洛煙給她的桐兒陪葬!
她要一命換一命!
裴夢婉哭的實在是太過淒慘,大殿裡宮女和太監們不乏露出憐惜的神色。
洛庭熠也朝皇帝跪了下去,他這一跪,許念也得跪。
“父皇,桐兒是您第一個孫女,她小的時候,您也是抱過她,誇過她的。”
頓了頓,他又朝太後磕個頭,聲音裡滿是祈求,“皇祖母,孫兒不求彆的,隻想懇求您秉公處理,還桐兒一個公道。”
裴漱玉眉頭擰成一條死結,轉頭看向洛寬景。
王爺怎麼還不說話,再不說話煙煙就要被定罪了啊。
龍椅旁的太後輕輕歎了口氣,指尖摩挲著佛珠,目光掃過階下落在洛煙身上。
“煙煙,桐兒身上的蠱當真是你下的嗎?”
洛煙搖頭,語氣十分認真,“皇祖母,不是我。”
“第一……”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裴夢婉的嘶吼聲。
“你胡說,侯府裡丫鬟都能作證,你還狡辯什麼!”
太後皺眉,神色不悅的看著裴夢婉,“哀家是在問煙煙,你插什麼話?堂堂側妃卻這般不懂規矩。”
“哀家看在你失去女兒的份上,不與你計較,退下!”
裴夢婉心中一顫,臉色僵硬起來,她一直都知道太後很是偏心秦王府的人,但她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太後還是偏心秦王府的人。
洛煙瞥了眼裴夢婉,淡定自若的開口,“我再次聲明一下,洛桐身上的蠱不是我下的。”
“第一,我和我哥從今日去侯府後,就一直待在池塘邊沒有離開過。”
“外祖母過世這七天,我和哥哥每天都跟著母妃來侯府給外祖母燒紙,在這期間洛桐從未來過侯府給外祖母給燒紙。”
“我也並不知道今日外祖母下葬,洛桐會來,我與洛桐還是上回在雲家見麵的,那天是雲知歲的生日,之後我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麵。”
“我雖然不喜歡洛桐,但也不至於要殺了她,更不至於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給她下蠱殺了她。”
“請不要把我當成一個傻子。”
“第二,是洛桐主動來找我和哥哥,這一點,侯府裡所有下人都清楚的看到了。”
“她一見到我就怒氣衝衝的質問我,外祖母過世了還有心情在喂魚,我反駁她說,這七天裡,她都沒有來侯府給外祖母燒一張紙憑什麼來質問我。”
“是她挑釁我在先,我反駁回去也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