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政看了一眼鎮北王,小心翼翼的問道,“是誰借肅王之手暴露出私兵一事,王爺可有頭緒?”
他腦中閃過無數個人名,是雙腿殘疾的秦王?
還是帝後嫡子臨王?
亦或者是朝中那些手握大權的世家?
鎮北王抬眸,銳利的目光直視著齊政,“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有沒有猜測到本王和成王之間的關係,他知不知道私兵與本王有關,知不知道本王不......”
話未說完,鎮北王猛地一頓,眸色稍沉沒再開口。
齊政聞言,很快反應過來,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和成王之間的關係有沒有暴露出去,知不知道王爺的那件事。
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王爺,京城裡有世子在,不若傳信給世子,讓世子去查?”齊政說。
說起蕭渡,鎮北王皺了皺眉,似乎對他非常不滿,“不必,蕭渡實在是不堪大用,整日隻知道吃喝玩樂,若不是他同胞兄長廢了,王府世子的位置也輪不到他。”
齊政歎氣,有心為蕭渡說好話,“王爺,世子少年心性,雖愛玩樂了一些,但還是很聽您的話的。”
至少比前一個世子要聽話的多。
鎮北王甩了甩手,聲音冷淡,“不必為他說話,他與他兄長都是個廢物,不過是因為鎮北王王府需要世子,本王才把他找到。”
鎮北王府爵位世襲罔替,但若是鎮北王沒了能繼承王府的血脈,那麼皇室就有理由把王府爵位收回去,把他手中兵權收回去。
這才是關鍵。
鎮北王府的榮耀,不在於金銀財寶,不在於權勢地位,而在於十萬鎮北軍的兵權。
齊政心中一凜,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是心中不免有些可憐蕭渡。
……
遠在京城的蕭渡猛地打了個噴嚏。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想到剛剛聽到的消息,眸色沉沉。
真是沒想到老頭子竟然設計回京。
他當真是不怕自己的野心被暴露出去,自己再也出不去京城了嗎?
他是不是低估了皇帝和秦王的本事,真以為京城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蕭渡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般的笑,總有一日他會為了他的自負和自大而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時,侍從進屋,朝蕭渡拱了拱手隨後低聲道,“世子,大理寺暗探傳來消息,裴夢婉死了。”
蕭渡眉頭微挑,“嗯?死了,怎麼死的?”
“聽說是被蛇嚇死的。”侍從臉色有些古怪的回道。
“什麼?被蛇嚇死的?”蕭渡聽到這個奇葩死法,愣了一瞬,旋即叉腰大笑。
“哈哈哈哈哈這也太搞笑了吧,這世上竟然有人能被蛇給嚇死。”
侍從也覺得這個死法有些搞笑,他把他打聽到的消息說出來。
“大理寺的仵作驗屍,沒有發現裴夢婉身體中毒,身上也沒有外傷,隻是在她的牢房裡看到了一條蛇,不過那條蛇沒有毒,所以大理寺的人猜測她是被蛇嚇死的。”
蕭渡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等他笑夠了端起茶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唉,也不知道我那好父王知道了裴夢婉的這個死法會是什麼表情。”
侍從摸摸鼻子,沒有回話。
裴夢婉被蛇嚇死的消息傳到秦王府時,洛煙正在大哥和大嫂屋裡。
今早裴書瑤有些不舒服,去請了衛瀾把脈,把出了喜脈,已經有兩個月了。
這可把裴漱玉高興壞了,直接賞賜王府所有丫鬟嬤嬤小廝三個月的月銀。